顾晚鸢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癸在外面戈壁尚且嚣张,怎么到了自己老巢,反倒生出了惧意? 乙撕掉了癸嘴上贴的胶带,早已恢复正常的癸警惕地打量着这间石室,他没有回答顾晚鸢的问题,反倒低声道:“这里会重现婴儿的死法……” 顾晚鸢疑惑道:“什么死法?” “你的意思是,”周灼祁顺着额癸的目光审视着石室,“这里会重现历任族长手足的死亡过程?” “你就是怕这个?”顾晚鸢原地转了个圈,“可这座塔也就是看起来吓人,我们来过很多次了,次次都还算安全……哎?” 顾晚鸢眼睁睁地看见脚下地板浮现出整齐排列的方格,顿时住了嘴,他们四个人刚好处于同一个方格中。 这时的癸反倒是不那么紧张了,就像是他一直警惕的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了地。他盯着那些方格,叹了口气:“她会操控。她在操控。她还是想要我死。” “她是谁?”顾晚鸢一边问,一边警惕地探出右脚,触碰了一下旁边的方格。 她脚尖刚落地,便听得“嗖”地几声清晰的破空声,她立刻收回右脚,下一秒,她刚才右脚所在的地方,六只箭斜斜扎进地板中。 “什么呀,这么吓人。”顾晚鸢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亏得她反应快,否则她的脚就要被炸成蚂蜂窝了。 癸的脸色白了几分:“这是当年我的死法。” “你的死法?”被人一箭射死?乙疑惑地看向顾晚鸢和周灼祁,迟疑地问,“你不是族长?” 就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盏明灯,顾晚鸢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疏理通顺。 怪不得小页一直在村落中,而癸却流离在戈壁滩;怪不得癸这么惧怕村落,不肯主动踏进一步;怪不得村落里都是女子当家、女子抛头露面,原来这里是女权社会,那留下来的婴儿也只可能是身为女子的小页。 小页说,若她编造获取蜉蝣卡的条件,主神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并没有明确地说要实现谁的愿望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她只是模糊地说拿到蜉蝣卡的条件是完成被害婴儿的心愿,玩了个文字游戏。 白瞎了三人的高排名,竟被一个npc当猴耍了。 “……行叭。”顾晚鸢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心愿嘛?” “我?”癸苦笑一声,“我想带她去一个山清水秀的隐蔽地方,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但你们看见了,她恨我,她要杀我。” 周灼祁问:“她为什么恨你?” 顾晚鸢赞同道:“你才是受害者,她一个既得利益者,为什么要恨你?” 癸低下头,不肯再回答。 乙正要催,上方又传来了熟悉的“嗖嗖”声。 这是利箭又射过来了,看来安全的格子和不安全的格子也会不定时互换。 三人反应都很快,忙避开了顾晚鸢刚刚试探过的那个危险的格子,跳入旁边的格子中去,周灼祁还顺手拉了癸一把。 三人去的是不同的格子。周灼祁和乙所在的格子都安全,偏顾晚鸢有些倒霉,刚跳进旁边的格子,就听见了利箭的破空声,吓得她脚不沾地地又换了格子。脚一落地,破空声再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