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辰上了马车后,便倚靠在马车上睡着了。待到李家,蒙念楠安顿好李凌辰回到蔷薇小筑,已经是子时了。 幼烟、幼离早已备好热水,滴上几滴安神精油,服侍蒙念楠沐浴更衣。 蒙念楠泡了个热乎乎的热水澡出来,穿上轻薄的睡衣,任幼灵将齐腰的长发梳顺,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幼灵见蒙念楠实在是困顿了,便服侍蒙念楠上床歇息了。待将屋内烛火剪灭后,又在房中安放了一颗暖黄色的夜明珠,方下楼去了。 蒙念楠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 半夜,一阵衣袂摩擦的声音让沉睡中的蒙念楠忽然惊醒!还未等她坐起来,床边的空位已经是一沉,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捂住了蒙念楠的小嘴,淡淡的竹香袭来。 蒙念楠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待闻到熟悉的竹香味,知晓来人正是几个月都没有露面的殷凌羽,已经放弃了抵抗。 殷凌羽见床上的女子安静了下来,手缓缓的离开了蒙念楠柔软的嘴唇。 此时的殷凌羽,还是一成不变的玄色暗纹衣袍,静静的坐在蒙念楠的床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蒙念楠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拉了拉被子,轻声质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潜入我闺房,有何指教?”即使聪明如蒙念楠,此时也无法分辨出,到底晚宴上那个柔弱的南子墨,是否与眼前武艺高强的殷凌羽是同一人。但自从看到了南子墨与郑婉玗相依相偎的画面后,蒙念楠已无法再如以往般平静自若的与殷凌羽相处。 殷凌羽声色依然清淡,说道:“指教不敢。只是有些人,无论到哪,都能招来一些蜜蜂、蝴蝶的,让人实在担心。” 蒙念楠听得此言,再细细一想,便问道:“南子墨与你,是何关系?” 殷凌羽皱着眉头,问道:“南子墨是谁?又是你在晚宴上招惹的人吗?” 蒙念楠坐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殷凌羽,见对方神态自若,并不像撒谎,便疑惑的问道:“你如何能对我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 殷凌羽轻笑一声,原本精致的脸庞因这一笑,更显俊逸温柔,只听他轻声说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便能知道,如此简单而已。”语气竟是难得的狂妄。 蒙念楠斜斜的靠在床头,殷凌羽知她腰上曾受伤,便随手拿了个枕头,细细的垫在蒙念楠的腰后。如此俯身向前的动作,墨发如丝缎般垂了下来,细细密密的铺散在蒙念楠的胸口,与蒙念楠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以前也有过,但那毕竟是因为重伤。鼻尖那隐隐约约的竹香丝丝缕缕的飘来,其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竟滋生了暧昧的情愫。蒙念楠脸色微红,头微微右偏,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殷凌羽唇角上扬,眼底有得逞后的狡黠。将枕头垫好,殷凌羽直起身子,将垂下的头发拨弄到身后。待看到蒙念楠正襟危坐,脸色红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