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在蒙念楠精致的五官上打量,眼里有期盼、有惊喜,更有感动。不一会儿,该女子已经是眼圈泛红,紧紧的握着蒙念楠的手,喃喃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蒙兰馨在一旁也是忍不住湿了眼眶,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方说道:“念楠,还不快给祖母请安?” 蒙念楠深深的一揖,恭声道:“念楠给祖母请安。” 紫金老人,也就是蒙念楠的祖母蒙惠然,喜极而泣,说道:“好孩子,这几年,你受委屈了。”说完,又用手帕试了试眼角。 蒙念楠轻声安慰了几句,待蒙惠然情绪稳定了,方转身,对着紫色衣裙的贵妇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念楠见过伯母。” 紫衣贵妇,也就是蒙念楠的伯母、郑家现任家母南秦玲亲自将蒙念楠扶了起来,说道:“好孩子,不必多礼。这几个月来,母亲知道你要回来,天天伸长脖子盼着,今天终于是盼来了。快坐下来说话吧。” 几人分宾主坐下后,蒙惠然特意让人拿来一个绣墩放在她的太师椅旁边,让蒙念楠紧挨着坐下,细细的询问蒙念楠在西域的生活。 郑祈渊领着李凌辰下去玩了,南秦玲也去吩咐下人准备午饭的事宜。屋内便只有蒙惠然姐妹和蒙念楠三人在闲聊。 听到蒙念楠说蒙瑾瑜在西域一切安好,蒙惠然又是用手帕试了试眼泪,说道:“再怎么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致远他此生,注定是要老死他乡了。”说完,竟是无法抑制的低低哭了起来,蒙兰馨与蒙念楠在一旁轻声安慰。 郑致远,也就是蒙念楠的父亲蒙瑾瑜,自小便是蒙惠然的心头肉。蒙惠然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郑致枫冷静沉稳,一生顺风顺水,几乎不用蒙惠然操心。郑致远却是自小很有主见,而且生性直率、爱打抱不平,没让蒙惠然少操心。如果说郑致枫是一位中规中矩的中庸之士,那么,郑致远就是一位天赋极高、才华横溢的少年,自十岁起便因参加宫廷一次宴会而崭露头角,被选入宫中成为太子侍读;十六岁时已经是名动长安的少年才子,大好前程等着他去施展。只可惜,造化弄人。想到郑致远如今只身一人在西域那样的蛮夷之地求生存,骄傲如蒙惠然早已是泣不成声。 蒙念楠只得在一旁轻声安慰道:“祖母不必担忧。父亲在楼兰一切安好。楼兰王室也对父亲礼遇有加。父亲生存能力极强,无论身处何处,父亲都会好好照顾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的。” 蒙惠然听到后,抽泣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说道:“话虽如此,终究是屈居人下。可惜了我那骄傲的孩子~” 蒙兰馨在一旁劝道:“儿孙自有儿孙事,致远他已经年逾不惑,连女儿都这般大了。你又有什么好操心的呢?念楠她今日第一次入郑家,你如此形态,让念楠如何自处?” 蒙惠然听了,点点头,将蒙念楠抱入怀里,说道:“孩子,委屈你了。这便跟我去祠堂吧,你祖父见到你,必会万分欣喜。他可是临走之前,都在惦记着你父亲啊。”说完,悲从中来。但想到郑致远终究是安然于世,虽不能相见,但知他安好,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