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给沈秦筝撒上药后,才开始了自己聒噪的大惊小怪。 沈秦筝看了看沈秦箫的脖子,此刻衣衫散乱锁骨都清晰可见,但是那挂坠却不见了。 一同不见的还有那枚阴鱼印记,火光的映照下虽然昏暗,但是仍然能看见皮肤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那绝不可能是错觉。”沈秦筝想道:“阿箫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想到这儿,他将目光从沈秦箫的脖子移到了他的眼睛,那双依旧状若寒星的眼睛。 寒星闪了闪,躲开了他的目光。 “所以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出现三只鹤!?”陈符民指着仍然待在他们不远处的白鹤,满头疑惑小声问:“它要跟我们一直待着吗?” 这一路上刺激实在太多,陈符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衰弱了。 沈秦筝叹了口气,用长剑支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 “慢……”沈秦箫想扶他。 “不用。”沈秦筝躲开了他的手,在两人的目光下走向了那只鹤。 那鹤仿佛知道他的意思,轻盈地展翅跳了跳。然后娉婷地靠近他,用自己雪白的小脑袋,拱了拱沈秦筝伸过来的手。 陈符民:“!!!” 沈秦箫:“……” 沈秦筝对着那鹤,温柔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对吗?” 那鹤仰起优美的长颈叫了一声,声音是同样的温柔。 沈秦筝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块极小的印章,并让陈符民把燕王与他爹来往的书信拿过来,对白鹤道:“把这个送到赵王李治手上,行吗?” 那鹤用嘴衔住印章的穗子与书信,然后好像在表达自己的欢欣雀跃一样跳了几下,非常欢乐地扇扇翅膀,往东边飞去了。 远远目送着白鹤远去,沈秦筝无视了陈符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脸色,又坐回了原处。 从潮湿的山涧里头弄点干燥的枯枝落叶很是不易,沈秦箫将身边的砍下来的一堆竹子放在火堆旁边烘干,时不时往进加那么一两小节竹竿。 火舌舔了舔绿色的竹筒子,很是贴心地发出了“毕毕剥剥”的声音——四下里很是安静,弄出来一点声音,不至于让人觉得尴尬。 沈秦筝回想了一下他跟沈秦箫之间的相遇,发现每一次都总是伴随着聚少离多与相顾无言。 前世里他十三四岁的年纪从太白山庄回来过除夕开始,到最后在永州相遇,一直如此。后来把话说开了,却也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他们都匆匆忙忙地忙着自己的事情,然后就短暂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如今,好似又回到了那时的境况。 他们两个都是沉默寡言,有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己默默承受的人,也难怪陈符民会说他们很像。 沈秦筝叹了一口气,递给了沈秦箫一个野果子看他默不作声地吃下去才道:“不早了,留下一个人看火,其他人先睡吧。明天在顺着白天找的那条路寻一寻,看看能不能出去。” 陈符民道:“这山涧太长了,一线天似的。那鹤把我们丢进来时经过得那山谷细得就能通过一个人,真是!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们坐在鹤的背上飞了很久很久才抵达了这里,沈秦筝只知道这里应该是横山以西,但是还在不在永州境内却难说了。 他们已经飞过了巫山,到了巴蜀之地吗? 传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看此地的风貌,倒颇为相似。 沈秦筝:“嗯。休息好,明日出去查探便是。你们先……” “我来守火。”沈秦箫淡淡道:“你还有伤在身。我们还要指望你养好精神,带我们出去呢。” 陈符民连忙附和:“是啊沈大哥。你先睡,后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