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心疼地在沈秦筝的嘴上摩挲:“一点血色也没有,你就不担心自己在宫里哪条路上晕过去?” 沈秦筝抓着他的手,在掌心捏了捏:“怎么过来了?” 沈秦箫听到这儿,只“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觉得自己此时在这里很多余的莫青尴尬地解释道:“小公子申时从御史台都院出来便一直这里等公子了,一直等到此刻。” 吃了点东西,终于恢复了点力气的沈秦筝轻轻点点头,将他的手捏了捏,带着安抚的神情说道:“今次是真的说忘了,以后不会了。” 他说完,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当初从京城离开的时候,购了一些铺子。当时想着用你二伯的名义不好,用我的又太招人耳目,便借了你的名号。” 莫青很懂眼色的将随身带着的地契拿出来递给沈秦箫:“都是西市日进斗金的铺面。” 沈秦筝:“在朝为官,你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把这些都拿着吧。” 沈秦箫一一仔细看过,不由得有些咂舌——他不曾想过原来他的二哥这样有钱,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几家风流地与门庭若市的铺子竟都是他们家的资产。 沈秦箫有些惊愕:“……你什么时候弄的?” 沈秦筝:“元年的时候置得,阁里有几个经商是把好手,这几年行情很好,便发展得风光些,剩下还有些是先帝留下来的银钱。” 沈秦箫愣愣地又看了一遍手上的地契,感觉这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 不说别的,他违逆了沈寒潭的意愿执意进京,当时就被断了财路。 沈寒潭还特意修书给秦国公府说明,不准他住在国公府,任他自己自生自灭。 沈寒潭本意是想着让他捉襟见肘些,涨涨教训,让他明白活在世上除了“意气风发”的风光还有“柴米油盐”的无奈,不曾料到这一法子竟然就被这样打破了。 这些票子,真是解了沈秦箫的燃眉之急。 “都是给我的?”小财迷沈秦箫眼巴巴地问道,眼睛里几乎放出光来。 他终于能给府里的下人开月钱,还能给在家待着的徐行买些碎零嘴子了。 沈秦筝看他那样子有些好笑,半哄半认真地说道:“不止你的,我名下的也有些。我平日里用不太多,都请你替我保管着,好不好?” 沈秦箫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行!小时候帮你保管什么都是要给保管费的!长大了竟没有了!” 沈秦筝顺嘴哄道:“给给给,没说不给。” “这还差不多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莫青的脸色。 莫青从沈秦筝说将所有地契都交给沈秦箫的时候,眼皮儿就忽然一跳。没来由的,他觉得心莫名跳的很快。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直觉,沈秦筝这样子很不寻常。 莫青暗想:“为什么觉得公子像是在交待……”然而思量此事不祥,他立刻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诸脑后。 当晚,沈秦箫在将军府用了饭,然后从将军府的后门儿回了家,顺便给在家里等人等的心慌的徐行带了足足两笼王妈新蒸的“苦丁糕”。 他前脚刚走,后脚莫青突然进了沈秦筝的房里。莫青:“公子,燕王急匆匆地出了燕王府,往宫里去了。” 现在都快宵禁的时候,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还是,燕王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