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胡思乱想:“好好地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先顾好眼下吧。”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地牢里。 他想起了那两个孩子:“阿箫和阿行呢?”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一拳捶在了石墙上,发出有些清脆的声音。 “嘶——”背后的伤处扯到,沈秦筝忍不住出声低骂:“下手可真他妈狠啊,我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呢。” “阿弥陀佛,他们向来如此,”一个声音传来:“莫说稚子,便是婴孩也不得幸免。” 沈秦筝猛地回过头,声音是从石墙那边传来的! 他立刻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听起来似乎是个和尚,他想。 那和尚应声而答,声音飘渺不定,像是某种传音入密:“小施主切勿急躁,你身上还有五行散,情绪不可起伏太大。” 沈秦筝经他提醒,这才感觉到体内的内力荡然无存,身体软绵绵的,发不出一点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止,每说一个字,耳膜就震颤多一分。 就像是有一个人在鼓膜上一直敲着,让他直犯恶心。 他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婶婶的呼吸了一口平复翻涌奔腾的血脉,可心中焦急实在按耐不住,向那和尚焦急问道:“请大师告知在下,此地何地,我为何会在这里?我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又在何处?” 那和尚道:“贫僧少林寺圆空,此地,名为塞上城。小施主你被掳来,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在沈秦筝被擒的第二天,在朔方城等儿子过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的沈寒溪终于坐不住了。 他点了一队亲兵,准备顺着南门外直往凉州城去。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沈寒潭在刚出凉州城的时候,凉州刺史姚邦曾经派人快马加鞭,来朔方报了信。 他觉得很奇怪,凉州到朔方并不远,就算是路上带着沈秦筝这个半大孩子,也不该走这么慢啊。 当然,他也没料到全家人的心肝儿,自己的小侄子沈秦箫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沈寒溪带着兵,从朔方城南门口一骑绝尘。 往南急行了三十里地,突然在一处绿洲边上看见了一匹马,驮着一个江湖打扮的人。 那人昏迷不醒,被马儿驮着到了绿洲旁,正一点一点用马嘴喷水在他脸上。 他认得那人! 那是沈寒潭的亲卫,好似叫沈豪来着。 沈寒溪连忙带人冲上前去,果然是,他立刻翻身下马,赶紧用手处一处鼻息,然后瞳孔猛地缩紧了。 气息非常微弱,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了。 这是“五行散”! “沙陀这帮不长眼的东西!”沈寒溪狠狠地挤出这句话,对着身后的将士喝道:“顺着南方,找!来个人回城,叫常军医快马加鞭过来!” 将士:“是。” 沈寒溪轻轻放下沈号,飞快站起身:“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寒潭和筝儿!五行散拖不得!” “是!” 正在这时,一声鹰啸传来。 众人往头顶一看,一只鹰盘旋在他们上空,然后往下一丢,丢下一个小盒子。接着,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大漠深处。 一个将士冲上前去,将盒子奉上。 沈寒溪赶紧打开,里面躺着两瓶药,中间附上了一张字条—— “沙陀乌耶繁,问节度使大人安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