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嘛来了。” 沈秦箫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却见沈秦筝并不被迷惑,只好答道:“好奇。” 沈秦筝:“……” 好奇心害死猫啊少年! 马车里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这些天除了期间沈秦箫时不时想往他身上蹭以外,三个人一直相安无事,并没有什么别的幺蛾子。 沈秦筝也发现了。 他这弟弟好像格外黏他,干什么都要往他跟前来凑一凑。 看个风景,二哥那儿的窗户外风景更好;吃个饭,二哥边上坐着舒服;睡个觉,跟二哥睡安全…… 刚看见的时候,沈秦箫软软糯糯的一团,嘴又甜,叫二哥叫得他心都软了。 可要是一杯水里糖加的太多,那就不是甜,而是齁得慌了。 沈秦筝坐在桌子前,一边闷声吃饭,一边时不时向他旁边乖巧坐着的沈秦箫看一眼。 也是巧得很。 沈秦箫也是偷偷摸摸地用眼尾那点余光扫着他这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二哥。 二人目光一对上——尴尬的尴尬,害羞的害羞——纷纷又不约而同的闷头吃饭。 而一旁的沈寒潭就更生气了。 儿子不打一声招呼跑过来,搞得他还得写了一封长长的心安抚在家急的火烧眉毛的秦飞霜不要也跑过来。出了关又不能单独把这熊孩子送回去,没那个通关文牒哪怕他沈家再家大势大,这规矩也不能破。 不是想他才跟过来的吗? 这怎么一路上也没见他怎么亲近自己爹呢? 沈寒潭这才渐渐开始回过味来,合着自己就是被这个……不,这两个小崽子牵着走了是吧? 这些都不讲,被亲近的那个人怎么还爱搭不理的呢! 沈寒潭觉得自己这个大侄子,上辈子跟自己一定是冤家来着,要不就是上辈子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对不起他的大事,否则这辈子怎么感觉自己欠了他这么多! 两个人就像是在水里非要生火——天生的过不去。 一桌子四个人,三个人各怀心思,就只有一个心大的满不在乎,是在正正经经的填肚子。 前面不远就是朔方,朔方自大梁开国以来就是军事重地,全民皆兵。 虽然随着节度使权力越来越大,地方军首领一手掌握兵力,一手攥着土地,俨然已经是藩王封地的派头,但是受他这忠君爱国的二哥的治下,朔方虽然也不像京畿一样以天子为尊,倒也并不像河西,安西等地一样活脱脱是个“国中国”。 沈寒溪治下严谨,民众自然乐得听命,安居乐业。而最近因为漠北一线又不怎么太平,沙漠里头那几个小国又开始暗搓搓地挑事,所以城外鲜少见到商铺驿馆供人吃食。 天气渐热,补给就更加困难了。因此好不容易在路上找到一家饭棚子,一行人早就饥饿难耐的等着开饭了。所以正在狼吞虎咽,大朵快颐的徐行就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仨都吃得这么慢呢? 而且他们不仅吃的慢,这一路上的速度也是慢的出奇。明明开始跟赶着投胎一样急急往朔方赶,现在一路上慢的他在车里睡得那几觉都安稳得可能打呼噜了。 当然,他也就并不知道他睡着以后,车里的在某个人眼里看起来有些尴尬暧昧的场景。主要这个人还是个喜欢带把的,沈秦箫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的,实在是气血翻涌。 他身体虽然才九岁,可是心里正当壮年啊! 试问一个多年没有伴侣,没有性|生活的男人,这种时候是多么的危险。 还好沈秦筝理智犹存,还有起码的道德底线,不跟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也没往那处去想。 沈寒潭看着徐行的吃相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于是赶紧又放了两盘子肉递过去:“哎哎哎,慢点吃。吃噎着了你爹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你俩都吃掉小半车干粮了,我也没饿着你啊。” 那小半车,就是本来准备给潜入沙漠的人的储备粮,结果光水就让这俩小奶包喝掉一大半。 熊孩子不当家,不知道茶米油盐贵。不喜欢吃的就丢,吃饱了剩下的就扔,果真是他们太白山庄的作风——大户人家,不拘这个小节。 徐行又夹了两筷子酱牛肉放到碗里,嘴里摸出一个空来说道:“光吃馒头蘸咸菜,可把我臊的。我还好,阿箫根本就没怎么……” 话音没落,桌上的筷子突然微微抖动了起来,小砂砾震颤着,就像是不知哪处地方有了“地动”。 沈秦筝心里突然一凛,觉得这情况很不对劲。 正要起身,只听得沈寒潭一声大喝 :“闪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