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比现在轻松一些吧。 正准备把客人点的石榴果冻端出去给人家,白锦儿眼睛余光一瞟,好像看见了厨房窗子旁边摆着什么东西, 吸引了白锦儿的目光。 “这是什么?” 她走了过去, 在看到是什么东西摆在窗台上的时候,白锦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口袋, 白锦儿认识这个口袋,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被那个小贼拿走的装着钱的那个口袋吗! 放下手里的碗,白锦儿一把抓起了眼前的东西, 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 里面并不是空的,竟然是有东西的, 有钱! 白锦儿连忙拉开了口袋,看见里面果然装着铜钱;虽然没数,但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几百钱是肯定有的。 这,这...... “小白丫头,你在做什么呢?客人点的石榴冻呢?” “啊!来了!” 她下意识地把口袋收进了系统里,端着石榴冻出了厨房。 ...... “你听说了吗?祁符那小子,竟然和容家小娘子定亲了!” “什么?!难道不是少卿......” “嘘......” 陶阳走在司府寺院中,听到了角落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他没有回头,脚步也没停,继续朝前走去。 他并不在意这些流言,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王家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做下了决定。 如今圣人还在位, 但或许, 已经不会在位太长时间了。 琅琊王氏,关陇贵族, 当真会袖手旁观,李唐江山被窃吗? 想到这里,陶阳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古往今来改朝换代,难免的是尸横遍野,流血成河,难道这一次,就会意外吗? 那位在洛阳已加封圣母神皇,在长安的这位已形同虚设;琅琊王起兵博州,越王起兵豫州一应,本以为能得天下号令跟随,谁知不出一月便悉数折损, 两位王爷败死。 除琅琊、越两王之外,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黄国公李撰,东莞郡公李融,常乐公主等皇室宗亲,也皆死于酷吏之手,亲信悉数翦出, 或许原本还有蠢蠢欲动规划之人,在见识到天后如此狠辣果决之手段后,怕也没有那“勤王”的胆量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 原本高傲不同外人结亲的关陇一系,也逐渐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吧。 陶阳不由得回想起当年从锦官城出来时,公孙先生对他说的那番话, 可叹当年高祖太宗之雄姿,如今却再无相应子孙, 想必老师, 一定会这么想吧。 但陶阳忧心的,却不是这个。 他只怕国内朝局动荡会惹来异族谋心,他只怕战火连累的是普通老百姓,不知又有多少村庄田地,会毁在战马铁蹄之下。 若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那么这皇位究竟谁来坐, 似乎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面前响起了脚步声,陶阳抬起头, 瞧见祁符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与自己相对而来。 他们没有打招呼,只是彼此颔首示意, 擦肩而过, 没有一人回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