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毕竟这种小贼,可是最难抓的。我可不敢给你下这保证,说一定能抓到。” 白锦儿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侯元看了她一眼,当这小姑娘是在沮丧呢, 他的眉头抬了抬,询问道: “你不是长安的人吧。” “是啊,怎么了,”白锦儿抬起头,和侯元对视。“我的口音很重吗?” 读到了白锦儿眼神中警惕的味道,侯元又笑了, “小娘子误会了。 我想问的是,偷你荷包的,是不是一个小男孩,年纪不大的样子,装作身上什么地方受了伤?” 这话倒是说的白锦儿瞪了瞪眼睛。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侯元转身回到刚才自己坐的桌前,从桌上拿了个胡麻饼下来, 他一边将手中的胡麻饼掰成小块,一边和白锦儿说话。 “这几个小毛贼,在城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滑头得很,没几天就换一个藏匿之地, 我们兄弟几个,可已经跟了他们小半月了。 没想到这“亡命”的途中,还能顺一个你的荷包。” “那......” “我之所以问你是不是外地来的,” 侯元接着说, “是因为他们,只偷外来人的财物。” 嘶,这话听得白锦儿倒吸一口凉气。 “吃吗?” 胡麻饼递到白锦儿面前,白锦儿摇了摇头,侯元塞进自己嘴里,得得瑟瑟地往里面走, “得了, 我们正查着这件案子,小娘子的事,也是一并查了。小娘子过来留下姓名和住址,若是有你那荷包的消息了,我们便送还给你。” “噢,” 也只能这样了,白锦儿心中叹了口气, 她知道抓小偷这种流动性很强的贼是麻烦些,更何况在这没有监控没有指纹没有移动支付追踪的时代, 也只能说还好,虽然肉疼,但好歹不是伤筋动骨的数量, 就算丢失了,也不会影响自己后面的计划。 “那就麻烦了。” 跟在侯元的身后走到一木柜前,白锦儿看着他摸出一沓厚纸和一支笔,舔了舔笔尖之后,提笔就要写字。 “敢问小娘子姓名?” “姓白,名是锦儿。” “家住何坊何街?” “眼下暂住兰陵坊青笠巷青竹丹枫小院,不过过几日可能会搬去别处,但我会留下新地址,所以应该是无碍影响的。” “青竹丹枫?” 听见白锦儿说出这个地名,侯元微微惊讶了一下。他再一次打量了白锦儿一眼,没想到穿着看着朴素的白锦儿,竟然会居住在那华贵之地。 这样想来,怕是她丢失的荷包里,一定是装了不小数目的钱财。 也难怪她如此焦急了。 这倒是侯元完全误会了白锦儿,只不过他没有问出口,白锦儿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报出的地名,让这个男人这样惊讶。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侯元放下笔, “到时候若是有了消息,我们会想办法通知小娘子的。” “多谢了。” 出了不良人的役所,白锦儿双手叉腰站在路口。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办法,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只好明天再做打算吧。” 明天少带点钱, 万一又被偷了,好歹不会那么心疼啊! 不知不觉中,白锦儿已经对长安城的治安方面,没那么信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