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周大兄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明显是松了口气,嘴里小声念叨: “我还以为她是讨厌我了……” 白锦儿听到也没当听到,连说带笑地推着男人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送走了周同山,白锦儿这才有功夫来看这封写给自己的信。她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将信纸展开,白锦儿大概略了一遍, 她微微瞪大眼睛, 不可思议。 锦儿吾妹,见信如晤。 一月前,我已至益州…… 白锦儿握着手中的信,缓步走向长廊。 “我已至益州。路上偶经小雨风霜,或有水土不服之症,并无妨碍,总算是平平安安回了家乡。 到了益州之后,为兄照原先所想,先将柳妹送归至木宅,再到家,同姑母请罪。 正如吾妹所言, 姑母见为兄痛心入骨,泪如泉滴之模样,实在叫我哀伤戚戚。姑母膝下无子无女,想来为兄那时在山寨之中的言论,实在有违孝道。 以姑母身体康健为重,将我们所历之事删删减减,捡将些没那么凶险的,尽皆诉于姑母知道。姑母听完亦是唏嘘长叹,只叹我等能保下一条命来,是上苍垂怜。 家中事情处理完之后,为兄便上木家提亲。 木叔叔已去,家中只余柳妹与母亲,为兄将来意说明,木家母亲感我心诚,准我二人定媒言亲。接亲之日尚未选定,不过为兄想,或许等到锦官城石榴花开的时候,那时,柳妹已成我的娘子了。 依照锦儿吾妹所言,为兄拜访了汪家,孟家,石家,以及西市你所说食肆。食肆好寻,并未如吾妹所说的改名,此时依旧叫做白家食肆。前去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正是一对兄妹相携打理。为兄已将吾妹亲笔书信送到,兄妹二人阅你笔迹皆喜极而泣,抓着为兄询问了许久有关你的消息。 还请为兄吃了一碗馄饨, 与你的手艺,倒却无二异。 孟家小娘子我也见过了,她见你之书信,与那兄妹二人比之愈发激动。期间嬉笑怒骂泫然欲泣之神色皆有,叫为兄在旁看着,还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确是你之挚友,那般动情,绝不是矫揉造作出来的。临前她同我要了你此处地址,说是要亲同你书信。 那位姓汪的医师我也去见了,虽与你不是同姓,但其长辈心意,也叫为兄不敢将你所经历之事五六说于他听。他只听你此时平安便眼中含泪连连摆手,还说要将此事,告诉你阿翁知晓。 为兄前去拜见白翁了,鸟语花香处,一切尽是肃穆整齐的,想来汪医师确实用心,你大可不必担心,只管照顾好自己便是。 至于吾妹所说石家与赵家,因家中仆从阻拦,我便没有进去。 不知此信多久能到梁州,也不知这信到的时候,你是否还住在那里。若是你收到,便回封信来将此时情况说明,好叫为兄安心。也随时好,与你亲友报平安。 锦儿吾妹, 锦官城盛景如旧, 若是在外面受不下去,还是回来罢。为兄虽不愿牵绊你后途,但只愿你平平安安。 或许等你回来的时候,还能吃上你嫂子为你煮的一碗春酒。 锦儿吾妹, 见信必回。 兄,杨思雨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