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腌制的鲊肉可以出坛了, 白锦儿算着日子。 好久也没吃过正经的肉了,就算是自己系统里储备了些肉,但总归不是想吃就能拿出来吃的。毕竟叫人看到,也以为的是自己偷厨房里的肉吃, 白锦儿觉得来这儿的这段日子,自己怕是瘦了不少。 鲊是不需要腌制太久的,腌制太久了反而容易发干;前几日这儿下了第一场大雪,似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已经是冬天了。 这儿的雪可要比蜀地的厚多了, 白锦儿终归是忍不住,将自己带来的过冬装备都拿了出来。 不过还好,徐匪也送来了一些, 说有些是他托人下山的时候买的,有些是当初她跟着的那个商队里的东西——徐匪特意来给白锦儿道了歉, 关于那日,林娇儿来找她的事情。 白锦儿不会说什么原谅, 毕竟你平白无故走在路上背人泼一身狗屎, 你能轻易放过对方吗? 当然,对着徐匪,白锦儿自是做了一副大方的样子。 如果林娇儿日后不再来找自己麻烦还好,若她还是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一码事归一码事,白锦儿可不会再任着她了。 那日杨思雨下山回来便被关了起来, 白锦儿听街头巷尾的说了,说他果然是想趁着进城的时候,偷偷甩掉跟随的人去送信。 可杨思雨毕竟是不长锻炼的书生,偶有几次的出行经验凄惨而归之后,又闷闷在家中许久时间, 怎么跑的过在山中蹿惯了的两个壮汉? 杨思雨甚至连府衙的门都没看到,就被逮了回来, 至于什么笔墨纸砚针线包, 更没有机会去买了。 还好,那日白锦儿与杨思雨交谈特意选在大路中间,白锦儿又特意拔高了说话的音量,除了刻意找麻烦的林娇儿之外,旁的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所以白锦儿也不至于受什么牵连。 他们现在来这地方满打满算也不过快两个月,想下山能自由的出行,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锦儿倒不甚着急, 她逃离的心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消磨, 不如说每日起床看见那空洞的房顶和横亘的顶梁,都在坚定着白锦儿要从这里逃出去的心。 她可以等, 等一个更适合,更完美的机会。 “莫叔,今日就把鲊肉拿出来吃吧?” “鲊肉?” 莫一钟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 “就是你上次弄的那个什么腌肉,” “那玩意儿已经可以吃了?” “嗯。” 白锦儿说着,走到了自己当初放鲊肉鲊菜坛子的角落,将那两个坛子搬了出来。 莫一钟没说话也没做什么,他就静静地看着白锦儿动作,眼底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慈爱的光。 真是“公公看儿媳,越看越欢喜”。 白锦儿将坛子放在灶台上,先小心翼翼地揭开装着鲊肉那个坛子外面糊着的打湿的纸,揭去那层纸后,白锦儿将上面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