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娘说的有理。” “祝大姐?!” “若是要告私通,总该有证据才是,”为首的祝大姐说着,摇了摇头, “娇娘,你要告,也得有凭证啊,” “毕竟这可是大事,若是冤枉了人家,反倒成了我们的罪过去了。” 林娇儿失语, 这祝大娘是她特意在寨子里找到,女人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虽孀居多年,但最是公平义气,就是在男人当中提起祝大娘,也无人不竖起大拇指倾佩的, 这祝大娘,平日里对自己也颇为帮衬,可是林娇儿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叛变”了。 另外其他人本就是跟着祝大娘来的,这会子听祝大娘都这样说了,更没道理还帮着林娇儿说话, 没一会儿的功夫,方才林娇儿还觉得十分可靠的战线,顿时就土崩瓦解下来。 气的林娇儿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只是,” 祝大娘这边厢和林娇儿说完话,那边厢,又开口和白锦儿言道: “只是,方才白小娘一番话实在欠妥。娇娘毕竟现在怀有身孕,就是作比,白小娘也不应当拿娇娘腹中孩儿开玩笑,什么与张三李四私会的,这样的话,着实将我听了心中不悦。” 白锦儿听了,在心中不屑, 好家伙,合着林娇儿胡乱在这儿摸黑自己就没事儿,自己拿她举个例子就欠妥当了, 自己该欠她呗。 “娘子说的是,” 心中骂骂咧咧,面上,白锦儿却是一副恍然大悟后深受教育的模样, “方才,我也是一时气急,说话不妥,我绝无冒犯林娘子和她腹中孩儿的意思,我在这里和林娘子和她腹中孩子打声赔礼,” 说着,白锦儿放下手中的袄子,作势要站起来;只是她动作缓慢,磨磨蹭蹭半天也没见这么起来, 祝大娘见了,也就摆摆手, “罢了罢了,毕竟是娇娘说你在先,” “你们都是三当家院子里的人,理应是情同姐妹,就不要再出今日这种事情,互相攀咬,搅得我们也不安宁。” “娘子说的是,” 白锦儿可终于站起来了,她走下床,对着祝大娘施了一礼;转头看向一边的林娇儿的时候,白锦儿脸上已经挂上了笑盈盈,甚至瞧着还有几分真挚的笑容,对着林娇儿开口道: “妹妹初来乍到,许多做不到的地方,还要娘子多多提携,” “往后娘子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只管同我直说。若真是妹妹做错了,妹妹还要请教娘子,如何改正呢。” 白锦儿说完,对着林娇儿拜了拜。 瞧着白锦儿脸上的笑容,林娇儿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今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给她点颜色瞧瞧,甚至反倒被指桑骂槐说了半天, 林娇儿心中恨极,脸上自然是铁青一片,做不到白锦儿这样好看。 一旁的祝大娘看见,暗地里摇了摇头。 “既是误会一场,我们也就不打扰白小娘了。” 和白锦儿点点头,祝大娘领着自己这些老姐妹,转身出了房门;林娇儿转过头瞪白锦儿的时候,看着她笑眯眯地和自己招了招手,愈发生气,几步跨出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白锦儿一个人在屋里, “他妈的,” 她低声,这么骂了一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