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这刚吃过甜的便去吃这个,可不叫你把舌头都酸掉了?” “快喝杯茶。” 刘饕瞧见白锦儿缩成一团的脸,笑着递过来一杯茶。白锦儿毫不客气地接过,也顾不得上什么暴殄天物,仰头一口气将茶水饮尽。 “呼——” 少女长长舒了口气。 白锦儿自然是尝不出来,这又是什么好茶了的——此时于她,不过就是海饮解渴的物什罢了。不过这满满一杯灌下去,白锦儿倒是觉得方才那种难以接受的酸涩感消失不见了, 转而替代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清新感觉。 清新这种感觉本来就是抽象的, 它作为形容词存在,实在是难以叫当事人描述出来, 白锦儿只觉得一股梅子的清香充斥着自己的喉咙,以喉咙为基点向外扩散,最终充盈四肢百骸,上达了天灵盖。 现在呼一口气出来, 白锦儿都觉得是梅子味的了。 回想起刚才那令人难以接受的味道,白锦儿想, 别的不说,最起码这个盐渍梅子拿来做香体糖,应该是很有用的。 就在白锦儿和刘饕在这边,享用着玉筵楼免费提供的茶点和茶水的时候,那一边,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客人从前厅进来了, 相识的人见到难免要站住寒暄几句, 刚才从他们这儿跑走的李继铭也在里面, 只是没有和那些人说话,而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待着,把身体藏在廊角后面,悄悄地往白锦儿他们这边看。看见白锦儿和刘饕的视线追过来,便又立马往后缩了缩。 这可怜的男人。 刘饕自然也看见逐渐多起来的人,他笑了笑,稍微弯了弯腰,对着白锦儿说道: “紧张吗小丫头?” 白锦儿知道他只是问问。 少女看了一眼身边和自己说话的男人,撇了撇嘴, “我紧张什么。” “我连陈公都见过了,在益州,这些人总不至于,比陈公的官还大吧。”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喜欢极了听你这丫头说话。” 刘饕哈哈一笑, 对白锦儿的回答表示十分的满意。 “好了好了,既然他们来了,我估计其他那些也来了。你过去吧,不然待会儿叫有些瞧见了,未免说一句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 白锦儿翻了个白眼, “还不都是你非要我来的,我才不稀罕什么规矩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白锦儿还是朝那些厨子该待的地方走去。而这一边的刘饕瞧着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 转而满脸灿烂微笑的, 迎着那些正往这里来的人。 “哈哈哈刘兄,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是啊——” ...... 确定所有受邀的客人都到齐了,董杭这才也跟着进来。 他本是一路跟着其他客人,有说有笑地走着进来;可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刘饕的时候,男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其余人都知道,董杭的性子和刘饕是向来处不来的, 他们私交不好这一点,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只是董老板这个人极好面子,似乎是不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