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鸨母自然是一直在旁边等着伺候的。 此时石玉宁一开口,那风韵犹存的妇人便凑了上来。 “石公子说笑了,好歹在这康乐坊中,我们的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公子看腻了这些,我便换些新鲜的过来。” 说着,鸨母就要离开,看着去叫新的姑娘过来。 “等会儿,” 忽然,石玉宁叫住了她。 鸨母转过头来,正看见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少年郎,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叫柳儿的姑娘?” “柳儿?” 鸨母心里一转,堆起讨好的笑容, “有是有,只是那丫头,并不会跳舞,要是叫来,怕扫了各位郎君雅兴。我们阁中有的是能歌善舞的姑娘,我叫她们过来为各位这顿宴席助兴岂不更是妙哉?” “能歌善舞的姑娘,” 石玉宁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怎么,难道,不包括这柳儿姑娘吗。” “听说,这柳儿姑娘最近是你们这儿的红人儿,可她既然不会歌舞,又是如何得这般青睐的?莫不然,是精通诗词歌赋,还是通晓琴棋书画。” 白锦儿发现石玉宁一到要捉弄别人的时候,就会喜欢玩弄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此时他也是这样子的,将玉佩在自己掌中把玩。 鸨母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说的话,知道石玉宁今日是肯定要见到柳儿的了。柳儿和白如意的事情,她知道一二,但因为这种事在她们这种地方是极常见的,加上鸨母又不甚喜欢白如意,故而也没什么插手的意思。 石玉宁对白如意很是喜欢, 这点事情,整个醉仙阁的人都知道。 可鸨母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到,要为了这件事情,替白如意出头。 鸨母抿了抿嘴,对着石玉宁嫣然一笑, “既然郎君点名要柳儿,我便叫她出来。” “只叫柳儿姑娘一人,未免太无趣了些。” 石玉宁的声音幽然响起,他又念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火琉璃上次和白锦儿所说的,联合柳儿,所谓“卑鄙无耻”之辈。 鸨母的笑容依旧,笑呵呵地迎合了石玉宁说出的所有话。 她下去不久之后,就领着石玉宁点名要的那几个姑娘,走了上来。 这还是柳儿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见石玉宁。 从前她跟在白如意的身边时候,便知道石玉宁;只是那时候她处处受白如意钳制——她知道白如意不喜欢自己窥探她的客人。 所以柳儿都只是隐约知道石玉宁个大概,确保引路不会引错,除此之外,便再没多看过石玉宁一眼。 可今夜妈妈却忽地来说,石郎君叫自己出去。 柳儿先是不敢相信,随后便是一阵狂喜。 她甚至忙不得花费太多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匆匆地穿好了衣服,便跟着鸨母走了出来。 然后, 她看见了高坐在主位上的石玉宁。 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