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清凉生津消暑,吃了些油腻的东西之后喝最适合了。” 说着,她接过了杏女递过来的小碗,就准备给每人舀上一碗。 可刚把手边的大汤勺拿起来的时候,白锦儿便看到了装饰在桌子正中间的那一大朵荷花。 好大的荷花,看起来应该是陈府中最大的那一朵了——比一个人的脑袋还要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荷花。白锦儿看着,忽然伸出手, 轻巧地从上面拔下一片花瓣来。 叫身边的杏女目瞪口呆。 “好大啊,” “白,白小娘子?” 没有理会杏女试探小心地询问,白锦儿翻看了看手中比自己巴掌还要大上不少的荷花,掏出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根部。 倒是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当时刚菜摘出来的时候,这朵荷花就已经被人仔细地清洗过来。 于是杏女便看着白锦儿将手中的荷花花瓣伸入了盛着粥的大碗中。 花瓣厚实,白锦儿也不贪多,故而用其作勺舀粥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再说了这些姑娘吃的又少,端来的碗甚至还不如这个荷花花瓣大,所以一下子便舀满了一碗。 粥是白锦儿一进厨房就开始熬煮的,煮好晾凉之后用送进系统里进行了急冻,如今的荷叶梗米粥里面,甚至还有着冰碎子。 杏女捧在手中的时候,丝丝凉意扑在她的脸上。 好不舒服。 陈康念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木碗, 的确就是普通的荷叶白米粥罢了。虽说她只规定了数量了不错,可确实没想到,白锦儿做的菜,会如此普通接底气。 眼前的姑娘还在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陈康念便是心中所想,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她执起调羹,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 凉凉的, 荷叶的清香将梗米完全包裹,被凉意冲上心头。有些米粒已经被冻成了小团的冰粒,牙齿咬到甚至还能听见轻轻的“咔嚓”的声音从牙根传来。 然后是甜。 并不是蜜或是饧的甜味,而是一种十分单薄的甜味;似乎只提供甜味,便是它唯一的作用。也因此,荷叶的清香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干扰, 冰凉的荷香瞬间缓解了刚才吃荷叶鸡的些许油腻,叫人喝了一口之后,还想再喝第二口。 陈康念眨了眨眼睛, 有着些许的惊讶。 毕竟只是寻常菜肴,她平日里吃的多了;要比这些菜用料工艺考究上许多,更是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可不知为什么,白锦儿所做的这些, 吃进去,反而要叫自己平常吃的,更令人安心些。 就好像,平常吃的那些,只是舌与齿吃了,吃了味道便足以;而白锦儿做的这些,却是实打实地吃进了肚子里,毋论热的冷的, 落进了胃里,连带着身体各部,都发出了欢呼声。 照着惯例她想先对白锦儿夸奖一下面前这粥的,可等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下一道菜。 那也是一个荷叶包。 “荷叶烤鲜虾,” 少女乐呵呵地打开了面前的荷叶包, 陈康念看着里面躺着的是已经遍体橙红的河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