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温病? 谁发了温病? 这阿云,又是何人? 刘饕将最后一块水晶龙凤糕塞入了口中。 他看着白锦儿急匆匆地和林信平从厨房里冲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 “怎么突然就发温病了?” “也不是突然,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我摸着她额头就有些发烫。我以为是天气太热了的缘故......” “你也真是的,怎么就有你这般心大的阿兄——” 白锦儿的语气焦急又无奈,跟着林信平两人从店里走了出去。 哟,这店里生意正是好的时候,这小丫头怎么把店子抛下就走了呢。 刘饕手上动作极快地将最后一点碗中残留的冰淇淋舀了出来吃下去,碗和勺子就这么一丢,反正也不用给钱,几步就追着出了门的少男少女而去。 男人就绕在白锦儿的和林信平的身后相当一段距离之中,也不靠近,也不远离,他就像是一个不相关的路人一般,跟在他们身后晃悠啊晃悠的。 也说不上到底为什么要跟着这俩小孩子出来, 可他真是很好奇白锦儿这个姑娘。 就忍不住,想要观察观察她的生活。 总觉得,这小丫头好像有着一种,这个年纪不该有,或是极少有的东西。 他们很快就出了西市,刘饕跟踪的路上半途还停下来买了一碗消热解暑柳红茶,等再追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白锦儿和林信平走进了临云坊。 临云坊, 整个锦官城最脏最乱,也是最便宜的坊区。 刘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也就当年初来锦官城的时候,在这儿住过一段极短暂的时间。后来,他就出去了, 住进了锦官城靠近东市的地方, 成了东市那些食肆里,不能说出口的座上宾。 也就是靠着这根舌头,他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如今再因为看热闹跟着别人进来,竟也不似当年那般觉得这里的空中漂浮着恶臭难闻的味道了, 相反,还很有新鲜感。 当然他想,也许,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这里什么都没变。变得,只是他而已。 白锦儿和林信平的脚步匆匆,刘饕的脚步却很悠闲;他当然不着急,他只是为自己无所事事的生活找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做罢了。 于是他看着白锦儿和林信平很快拐进了一间窄小的房子,随后门也没关,像所有心中慌张的人一样。 刘饕的脚步放缓了,他手中还拿着刚才买了没吃完的荷叶糕,靠在了林信平家附近的墙壁上。 此时在那小小的院子中呢? 白锦儿站在略显破旧的内室中,看见躺在床上,原本白净的脸颊烧的红通通的林信云,心疼地蹲了下去。 她伸出手,光只是碰一碰,就能察觉到上面传递来的灼热气息。 “你觉得怎么样了,信云?” 眼睛半闭的小姑娘听见了白锦儿的声音,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因为发烧看上去多了几丝迷蒙,她看着白锦儿,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分辨出来她是谁。 “白阿姐......” “你怎么在这里......” “啊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