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旁边的一干器物都带倒了,又慌慌张张地去扶,结果不就是拆了东墙,塌了西墙。 白锦儿耳朵里听着里面的东西算是摔的干净了,声音这才消失。 然后,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 于是哗啦的一声,面前遮挡视线的门板被打开,一个美貌的姑娘,陡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孟如招显然是打瞌睡刚醒,从她有些歪斜的发髻,朦胧却努力睁大的睡眼,还有嘴角隐隐涎水的痕迹都可以鲜明的看出。她脸上还带着惊醒的茫然,瞧见白锦儿之后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不由得先松了口气。 然后才是朋友久别后的惊喜。 “丫头?你怎么来啦?!” 孟如招揉了揉眼睛,十分惊喜地说道。她从屋子里冲出来,拽着白锦儿的手,上上下下地围绕着她看了一圈,倒好像是许久未见晚辈的长辈一般。 白锦儿也不反抗,笑着任由她对着自己捏捏看看的。 “你怎么来啦?” “听阿陶他们说你被禁足了,我便来看看怎么一回事儿,” “你是怎么了?” 听见白锦儿的话,孟如招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的嘴角也耷拉了下去,整个人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别提了,唉,” “进来说,进来说。” 说着,孟如招拽着白锦儿往屋里走。甫一进屋,白锦儿就知道刚才自己听到的此起彼伏的声响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书房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打翻的砚台,打碎的笔搁,散落满地的宣纸,以及你根本不知道她怎么碰倒的花瓶和其他的瓶罐。这幅场景别说是写字,你要说是有人在里面被贼人偷袭了,白锦儿都相信。 孟如招似乎是察觉到了白锦儿僵住的身体,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白锦儿说了一句你先等我一会儿,自己则快步地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就看见几个手里拿着抹布和掸子的奴婢从外面进来,低头不语地开始清扫着凌乱如战场一般的屋子。 孟如招则又拉着白锦儿两人从屋内出来,闪进一旁的海棠花丛之中。 “刚才你看见的事情,可千万别和我阿娘讲,” “不然我估计我真得到猴年马月,才能从我们家门出去了。” “我上哪儿去和孟夫人说......” 白锦儿有些无奈, “所以呢,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禁足的?” “这个,”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儿,就是吧,”不知为何,孟如招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我前几天,” “去了趟定安。” “什么?!” “嘘嘘嘘,”孟如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窘迫,也不知是怕什么人听见她们说话似的。 “别大喊大叫的,你看看你......” “你是说,你前几天偷偷偷偷跑去定安县了?!” “嗯......啊......” 白锦儿看向孟如招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无语, “你说这还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