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 白老头放下手中的酒葫芦,打了一个嗝。 “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去吧。反正那两个时间店里人也不是特别多,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了。” “是吗阿翁,” 白锦儿饮了一口杯中的茶,调皮一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这叫什么话,”白老头白了白锦儿一眼,“在你眼里阿翁就这么冷心啊?” “那个公孙先生打从长安来的时候,老头子我就听说过他了。” “啊?怎么没听阿翁你和我说过呢。” “和你说了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多值得说的事情。” 白老头撇撇嘴, “虽说现在圣人和天后多居于东都洛阳,可毕竟,长安才是我们大唐的根。这城里来了个长安的人,谁能不好奇啊,” “更何况,还是个大儒。” “如今朝中求贤若渴,像那样的人,自然是极受到器重的;偏偏弃了那一片鼎盛繁华,跑到这千里之外的益州来,免费教导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 “实在是少见。” “整个西市有些心的人,难免在背后议论。” “所以阿翁你也跟着议论咯?” “臭丫头,” 一个爆栗炸在白锦儿的脑门上。 “现在还敢顽笑到你阿翁身上来了。” 白锦儿捂着头,吐了吐舌头。 “不管他是因什么原因,从长安‘逃’出来的;也不管,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是为了沽名钓誉,可他现在做的事情,确实是一件好事,” “你要帮一帮,老头子我也是挺高兴的。” “嘿嘿,” 白锦儿双手支着脑袋,对着白老头嘿嘿一笑, “没想到阿翁还这么高风亮节呢,我还真是小看阿翁了——” “咚!” “哎哟!” “上你的药去,狗丫头。” ...... 结束了一早的忙碌,白锦儿有了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她坐在凳子上,开始数着今天早上挣到的钱。她面前摆着两个竹编的小萝筐,摩挲的光滑的通宝从其中一个竹箩里出来,经过她的手,又游到另一个箩筐里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六十一个,六十二个,六十三个......” “一百零一个......” 这可以说这么忙碌的几天里,白锦儿最悠闲和愉悦的时刻了。 林信平坐在角落的桌子里吸呼吸呼地吃着刚出锅的面,白老头趁着这个休息时间溜出了店,偷偷去酒肆打酒去了。白锦儿看见了,也权当没看见, 毕竟老人家了,虽然控制着他的饮酒量,但也不能强迫着他把酒完全戒了的。 嘈杂了快两个时辰的小店,此时安静的让人犯困。 “咔哒,” 门口传来木板和锁头碰撞的声音,白锦儿和林信平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过去。原来是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 此时已经快入三月,锦官城的天日渐暖和——许多贪凉畏热的人,甚至都要换上纱衣了的模样。可面前进来的这个人,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并不是说他穿的有多么的厚,只是那些布料,几乎把他浑身都包裹了起来,一处裸露的皮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