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了?” “嗯。”齐景云眉眼带笑,眼神看向商陆时一如既往的宠溺,“刚刚你在想什么?” “在想元新和元飞。” “他们怎么了?” 商陆微微蹙眉:“自从三年前商晓月自缢后,齐景行就一直上奏想要回京,他的心思我明白,无非就是想看下元新,可眼下元新过的好,我还是想等他再长大一些再做决定。” 虽然关于两个孩子的身世,商陆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但皇宫里毕竟是她和齐景云的天下,嚼舌根的宫人,还是很少,就算有,也不敢嚼到两位主子面前。 所以齐元新对于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知半解。 除了三年前,商晓月过世时,商陆让他去磕了头。 “十三岁也不小了。”齐景云笑笑。 他知道商陆的心情,就是为人母,总担心孩子会受到伤害,虽然嘴上说不隐瞒,但孩子的一举一动,她到底还是十分关注的。 “还是再等两年。” 齐景云握住她的手,无奈道:“那元飞又怎么了?” “感觉他心事过重,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 “元飞这孩子,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所以让他格外珍惜这些生活,你以为他心事重,其实他只是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这话怎么说?” 齐景云替商陆捋了下额边的碎发,沉思了一会儿道:“他以前跟着陶知棋,过得并不好,因为这孩子不是陶知棋想要的,据我调查,当年是齐景天强要了陶知棋,这才有了元飞。后来陶知棋想夺权,这才把孩子生下来,在她心里,元飞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你以前怎么没说?”商陆确实不知道这事。 当年陶知棋出卖了齐景云,她还以为对方是投靠了齐景天。 “不想你因此对他更好,或者说不想你因此在对他的事情上,有更多的怜悯。”齐景云把商陆扶了起来,慢慢往未央宫方向走,“这孩子心思敏感的很。” 商陆点点头,明白齐景云的用意。 “后来呢?陶知棋为什么没回来盛京?” “战乱时期,一个妇道人家要养一个孩子何其艰难,更何况陶知棋骨子里还有千金大小姐的骄傲,很多苦累的活计并不愿意去做,别说回盛京争权,哪怕就是活下去都很是艰难。” 商陆回想起第一次见齐元飞的模样,点头道:“难怪我第一次见齐元飞时,他那么瘦。”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对我们耿耿于怀,这小子的心思比你想的更玲珑。” 等两人走到未央宫时,齐景云摒退了宫人。 “怎么了?” “商小陆。”齐景云拉她到床上坐下,“如今天下太平,朝中安稳,我想尽快立太子,等明年我们就出宫游玩,让太子监国。” “这好吗?明年元由也才六岁。” 齐景云环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商陆瘦弱的肩膀上,一头银发落了下来,滑到商陆的手心上:“他是才六岁,可元新元飞都已十三岁,可以帮忙,而且顾青凌吕纲郑沛等肱骨大臣,都是可信的,由他们把持照看,不会出大问题,真有事,我们再赶回来也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