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抚,笑着说:“认同,就是认为对方跟自己是同类人。” “我不是让你在跟我解释词语。”叶抚背着手,没有看江大人。 江大人虚目,“哦?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秦三月疑惑地看着叶抚,她也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 “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叶抚问。 江大人笑了起来,看向秦三月,笑着说:“原来你叫三月啊。很好听的名字。” 秦三月不知道说些什么,稀里糊涂地说:“老师给我取的。” 说完后,她没来由得觉得尴尬。 叶抚看向秦三月,然后说:“三月,你去和洹鲸说话吧。这里,我和小江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秦三月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她点点头,便一个人走到一边去了,也没打算去偷听。既然老师都说了单独,定然是不希望自己去偷听的。 这边,见着秦三月走开后,江大人笑着说:“总觉得叶先生对我的称呼有那么种微妙的感觉。” “自信一点,去掉‘觉得’。”叶抚淡淡说。 江大人虚目,“叶先生真是有趣。” 叶抚没有理会他,再而问:“你对三月的认同是什么?” 江大人拂袖,走开两步,长发长袍飘飘然的。“我觉得她跟我是同类人。” “哪样的人?” “亲近自然。” “所以?” “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 此话一出,江大人收了笑容,转头凝目看向叶抚。 叶抚神情始终淡然。“昨天的时候,三月很慌张地回来了。就是你那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看来,三月她对你说了。” 叶抚瞥了他一眼,“她没有对我说,但我是她的老师,只是凭着眼神,便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有,三月姓秦,你还是叫她秦姑娘比较好。” “叶先生连我对别人的称呼都要决定了吗?”江大人说。“不愧是先生啊。” “我并没有多管他人闲事的习惯,但你这种称呼对三月来说是不礼貌的。”叶抚说。“你说得也没错,我是个先生,不太喜欢不礼貌的行为。” “叫她名字,是出于喜爱。” “你的喜爱是你的事,不是她的事。”叶抚说。 “但我依旧可以单方面地称呼吧。” “是的,你可以。但是在我面前这样称呼,我可以说这是不礼貌的事。”叶抚说。 江大人笑了笑,“那干脆叶先生就把我当做个不礼貌的人吧。” 叶抚看了他一眼,“你看得很开。” “当然,我们这类人,无所谓外人的计较。” “外人……这个说法可真有意思。”叶抚淡淡说。“你们这类人,又是哪类人?” 江大人朗声说,“心怀山河湖海的人。”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三月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不要想着将她带入你们这类人的阵营。” “我觉得,在三月是哪类人这件事上,我比叶先生更有话语权。”江大人凝视着叶抚。 “话语权?”叶抚笑了笑,“三月是哪类人这件事,为什么你会有话语权?” 江大人脸上浮现迷醉的神情,“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独特的气息,是无限趋近于自然的气息。那样的气息,便是话语权。” 说完,他轻轻拂袖,便见风起。一股令人感到安心的、舒畅的气息传来。那的确是自然的气息,让人如同置身在不被人烟所扰的山林之中。“这样,我有话语权了吗?”他微微仰起头,笑着问。 叶抚说:“的确是很特殊的气息呢。”话锋一转,“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气息来自哪里?而三月身上的类同的气息,又来自哪里?你,想过吗!” 叶抚的发问气势很足。将江大人那特殊的气息封闭。 江大人并没在意,洒然说:“自然的气息,自然来自自然。” “是啊,你的气息来自自然。但三月呢?” “自然也是来自自然。”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