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抚点点头。只是他显得有些不确定。 “其实吧,我觉得你不用刻意地想要自己变成什么样,也不要因为别人觉得怎么样,就去改变。”白薇说。 叶抚有些疑惑。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不要考虑太多和自己不相干的。”白薇说,“心里有话也不要憋着。”她想起上次在荷园会的时候,“你那时就是这样说我的。你说我太为别人着想,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现在嘛,同样的话,我也说给你听。” “说给我听……” “是啊,我也不希望你太为他人着想。多为自己想想嘛。从来没有什么一定要去做的事,也没有一定要帮的人,更没有一定要去承担的责任。”白薇娓娓道来:“就像你说我,我只是我自己,你也一样啊,你只是你自己。医者不自医,师者难自师,你是先生,有些时候你的问题可能自己发现不了,多和别人谈谈心。多看看别人眼里的自己,也要试着同更多人谈心。虽说是有着知己有一个便足够了,但能谈心的人从来都不会是一个的。” 白薇说着,有些神伤,“我其实挺遗憾的,我不是你的知己。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许多事情,你若是不同我说,我便没法去知道。”她望起头,渴求道:“所以啊,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多和我说说好吗?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叶抚温柔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如果一些事实在是说不出口,那我还是蛮希望你能有一个知己,替你分忧的。” 叶抚问:“要是我真有了,你会怎样?”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但是,我也会替你高兴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喜欢是一种感觉,一种看到你就高兴的感觉,若是看到你高兴,那我便更高兴了。”白薇说。 两人在市场里,不急不缓地走着。 黑石城年味儿很淡,即便是过年,出来摆摊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他们能在其间买到所需要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什么都看得开的,现在看来,我发现我还是挺固执的。”叶抚一边看着市场大摊小摊里形形色色的东西,一边说:“喜欢的人,一个就够了。即便她没办法事事为我分忧,即便她觉得我有一丝距离感,即便她也曾是一个情感困难户。我的心就那么大,只能给一个人,没法分给更多的人了。我不是多顶天立地,也从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伟人,只想做个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也是一个蛮自私的人,即便是这样,那个人还会喜欢我吗?” 白薇挑选着摊位上的菜啊肉啊,说:“我碰见过一个人,刚开始,我觉得他文质彬彬,模样也挺好。我就想同他说说话,但是他瞧不上我,让我伤心不已。后来,我们再见面后,他带我看灯,同我说话,送我回家,我觉得他很温柔,就想着给他写一首曲子,他听了也觉得好听。后来,我便教他弹琴,说起来,我才发现他其实挺懒的,也没有一点上进心,一天学得完的非得拖两三天。后来呢,我还发现他薄情得很,常常在外,也不联系,难得见个面,走得也悄无声息。但是,我还是喜欢他啊,没办法,心就一颗,已经给了他了。” 旁边听着的摊主问,“你们说的难道不是对方吗?” 叶抚接过来笑着说:“老板,你不解风情啊。” 摊主一脸疑惑。 提着一篮子菜,叶抚和白薇从市场里出来。 天暗了一些,风雪便更大了。路上行人也愈发见稀。 “你专门回来过年的吗?” “差不多吧。总还是念家。” “要待多久啊?” “不会太久。三月的第三门功课,要开始了。” “要离开多久呢?” “一年吧。” “挺久的呢。” “是啊,挺久的。” “我等你。” “好。” “……” “话说,没看见又娘呢,它去哪儿了?” “雪衣啊,自从雪衣诞生后,它被折腾惨了,现在它都是趁着雪衣还没起床,就溜出去,等晚上雪衣睡了再回来。” “唉,我就说了,是个麻烦精的嘛。” 雪越来越大。 三三两两的闲言碎语,是最暖人心的。 喜欢,从来不要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只是我喜欢抱怨,你喜欢听我抱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