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李霄祁因为政务繁忙,都未有机会入宫,因此也就没有机会摸到孟槐宫里大行淫乱之事。 叁年前,李霄祁曾于漠北边界大挫裘剌主力的锐气,彼时十七岁的少年一战成名,成了继忠勋公孟贺之后的又一抗击裘剌的名将。 在北防军务上,今上便很看重这个儿子的意见,和他讨论了许多。 孟贺,就是孟槐的父亲,曾在八年前皇帝御驾亲征裘剌时救了皇帝一命。 后来孟贺旧伤复发,不治身亡,孟槐的母亲窦氏也伤心致死,孟槐便被接进宫里,被封为端月郡主,由皇后亲自抚养,与嘉乐公主李洛儿相伴长大。 他不来,孟槐也乐得逍遥,反正她现在也不想见到他。于是去长乐宫找李洛儿串门,然后又被李洛儿拉到了御花园来画画。 李洛儿最近又气跑了一个老师。这已经是她气跑的不知道第几个老师了,但这次新来的这个似乎颇得李洛儿欢心,她竟然主动做起了作业。 “来,快欣赏一下!怎么样!”李洛儿兴冲冲地打开画轴,把画摊在孟槐面前。 孟槐解下被她蒙上眼睛的纱布,看着眼前这线条歪歪扭扭的大作,眨巴了几下眼睛,问:“你画的这是什么……小鸡啄米图?” 李洛儿顿时不悦地皱起眉,“什么小鸡啄米图啊,我画的这是鸳鸯戏水图!” 孟槐看着画上这几条叁叉鸡爪,还有这又尖又长的鸡嘴,正着看,倒着看……愣是没看出这哪里像鸳鸯。 “可这明明是鸡啊……” 李洛儿脸涨成猪肝色,粗暴地夺过画卷,“去去去!不会欣赏就不要欣赏,人家哪里画得像鸡啊!” 然后自己看自己的画,越看嘴越扁,自言自语:“好像……是挺像鸡的……” 孟槐捂嘴笑,周围的宫侍们也忍不住偷笑。 李洛儿粗声粗气道:“笑什么!不许笑!” 然后来抓孟槐的手,摇来摇去,“好姐姐,那你赶紧帮我改改,我这是要拿去给先生看的,明天就要用!不然来不及了!” 孟槐纳罕道:“咦?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上课这么积极?” 李洛儿粉颊微红,竟有几分娇羞,“我跟先生说,我琴棋书都不怎么会,就画画还行,就答应画一幅给他看,证明我的实力!” 结果实力就是把鸳鸯画成鸡。 孟槐忍俊不禁,李洛儿一通撒娇耍赖,央着她一定要帮她,“就照着御花园池子里这几只鸳鸯画,不必画得太好,太好了就不像我画的了。” “他又不曾见过你的画,怎知不像你画的?” “哎呀,你得听我的,是我要拿去给先生看嘛!” 两人正闹着,忽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看什么?让朕也瞧瞧?” 身着明黄色常服的皇帝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大堆人,大步向她们走来。 孟槐等人连忙行礼问安,李洛儿甜甜叫一声:“父皇!”叁两步跑到皇帝身边,然后又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祁哥哥!” 孟槐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僵,抬头看到穿着绛色锦袍、俊眉朗目的李霄祁。 不过李霄祁此时微笑着摸了摸李洛儿的头,并没有看她。孟槐撇撇嘴。 已逾不惑之年的绥兴帝搂过自己的幺女,笑问:“你们在说些什么好玩儿的啊?也说给父皇听听?” 李洛儿张嘴欲说,然后自己尬住,“呃……没说什么……” 绥兴帝已经兴致盎然地拿起她手中的画卷,李洛儿来不及阻止——她的“惊天大作”就展示于世人面前。 “哎哟,这是我们洛儿画的?” 李洛儿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支吾道:“呃,不是……那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