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顿了顿,飞快的看了一眼屋内,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才刻意压低声音。 叶先生,等会你进去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说出去。 他的面色冷了下来,和刚才客气和蔼的样子判若两人。 若是你说出去了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我听说叶先生经常为人义诊,叶先生是个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不应该落得其他下场。 . 见身后人不作声,江伯以为是吓到了他,于是又不由放缓了语气。 不过叶先生不用担心,只是在王爷病好之前,叶先生不能擅自离府,若是你需要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殷怀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心知看来要想在短时间内走出这王府实在有些难了。 江伯站在门口,也没有急着进屋,神情似是有些犹豫,站了好一会才彻底下定决心,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殷怀见状也跟在他的身后。 房间里很暗,仿佛连日光都透不进来丝毫,只有靠窗处坐着一道人影。 只见他坐在轮椅上,身着绛紫色长衫,贵气十足,内衬雪白双襟,更显得肤色苍白了几分,额上戴着雪白护额,黑发半束,其余发丝散落在肩侧。 只是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只一双眼黑得吓人。 殷怀从以前起便觉得殷誉北的眼睛好看,可此时这双眼却像是失去了全部神采,不见丝毫亮光,只有浓稠的漆黑。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淹没在这黑色之中。 可他此时也没有心思东想西想,注意力全部都被他的双腿给吸引了。 只见他坐在木轮椅之上,膝盖上松松垮垮的搭了件毛毯,即时此时他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微微垂着脑袋,似在打量着手中的一件物什。 殷怀定睛一看,见是盏花灯。 那盏花灯也不知是多久的了,颜色大多都已褪色,只能从外观上大概看出是盏金鱼花灯。 过往那些不起眼的记忆又钻进殷怀的脑海里,犹如电光火石突然乍现。 他想起了自己从前似乎也送给了一个人花灯,似乎就是个金鱼花灯,当然他的原意是为了赔礼道歉。 后来他也才知道那人就是殷誉北。 殷怀不由多瞅了那几眼花灯,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哪里有那么巧,说不定别人送了他花灯。 再不济他抱着这花灯说不定是因为他怕黑,他记得之前这个管事的就说过他家主子小的时候怕黑。 怕黑的人抱着灯也是正常的。 殷怀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旁的江伯却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才敢出声叫他。 殷誉北却连眼皮子也未抬一下,冰冷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倦意。 什么事? 王爷上战场时落下的腿疾这几日越来越疼,老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听闻坊间传闻有位包治百病的叶神医,便斗胆将人请了过来。 殷誉北这才将视线从中挪开,落在强撑着笑脸的殷怀身上。 他的目光先是在殷怀现如今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径直落在他的额头,神情不明。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这话明显不是对着殷怀说的。 听到他冷冷淡淡的问话,江伯心知不好,但是还是咬了咬牙道:老奴是看着王爷从小到大,有些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王爷您的腿疾,太医都说这些日子天寒地冻不宜外出,但是王爷还是每月定点去慈安寺烧香拜佛。 殷怀一听到这就不由一阵惋惜,这得给那群秃驴创造多少业绩。 殷誉北从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东西了呢? 殷誉北冷着脸,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视线重新落在了殷怀身上。 他的脸色一向冷冷淡淡,若是不说明心思,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殷怀本来如临大敌,结果准备了这么久,见他只问自己这个,不由松了口气,将预先准备好的名字说了出来。 叶奚青。 殷誉北薄唇微启,来回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随即微微蹙了蹙眉,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是哪里人? 殷怀心里开始打起了鼓,难道说即使隔着一层面具,但他还是认出了自己?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于是他斟酌着语气,按照之前准备好的身份回答,小心翼翼的报了个地名。 作者有话要说: 北北的腿会好起来,今天吃了感冒药,脑子好晕不对劲,实在太想瞌睡了,抱歉只码出了这么多,剩下的睡醒后接着码,周五会双更补偿大家的,中午一更,晚上一更,谢谢大家感谢在2021070717:54:53~2021070823:55: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