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在?殷怀笑吟吟道。 释无机点头,陛下平安无事就好。 柳泽预料的果然没错,一行人一路紧赶慢赶,还在第二天一大早赶回了殷都。 一回宫,平喜便拥了上来,喜不自胜,陛下! 殷怀没有说话。 平喜见他不说话,立刻止住声,仔细瞧他脸上没有露出被打扰的不悦,这才连忙涎着脸上前,小声俯在他耳边。 陛下,此次出行顺路吗?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事给奴才听听,也好让奴才长长见识。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殷怀脸色一下就拉下来了。 这下自己出宫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虽然这没什么,毕竟当时自己瞒住别人,也是为了怕打草惊蛇,现在事情办完了也就无所谓了。 平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情不好,要追究自己告诉把他的下落告诉给誉王的事,连忙结结巴巴的补救,奴奴才坚持了很久,是那誉王太过可怕奴才不是故意要告诉他的 殷怀:. 难怪殷誉北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蘅洲,原来是这小太监干的好事。 重苍见他面色苍白,以为他动了气,于是上前扶住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陛下,喝水。 殷怀咳了一声,伸手示意重苍把水递给自己,然后小口小口的抿着。 重苍怕他呛着,放轻了力度拍打着他的背。 誉王在哪?殷怀微微皱眉。 重苍听到他问殷誉北的下落,不由愣了愣,随即沉下声音,答:自然是在誉王府里。 誉王府内此时也是兵荒马乱。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伤得怎么重。 江伯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影,急得满头大汗。 赵青站起身,摇头:你只管治伤,注意不要声张。 殷誉北躺在床上,背翻过身,脱掉上衣后露出一大片后背,上面的伤口已经灌脓,结痂的血疤糊在一起,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面色苍白,薄唇紧抿,当被剃掉腐肉时,疼得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却是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等到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江伯退了出去,便只剩下赵青和床上闭眼躺着的殷誉北。 赵青看他这样,微微皱眉,问道:小香山发生了什么? 听到赵青问话,殷誉北哑声道:小香山一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殷誉北没有回话,他想起了围剿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 他当初就奇怪怎么郑二他们就刚好抓住的是殷怀。 要知道他被抓住事情就非同小可,因为那便有了光明正大调动殷都禁军的理由,甚至能够调动起他州的兵力围剿。 一切都太过顺利成章,像是落入了谁的圈套一般。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拧了拧眉。 之前柳泽向自己提起蘅洲匪患的事,会是巧合吗?还是已经对自己起了疑。 赵青见他不说话,也不继续追问,只叹了口气:伤亡如何? 都平安无事,他们都从地道跑了。 赵青也不说话了,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可当他目光掠过案几上某角,不由一怔。 只见雪白陶瓷中插着的艳丽红花上,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呵护,嫩绿的枝叶上还有晶莹欲滴的水珠。 殷誉北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当看到瓷瓶中的花时,冷戾的神情不由柔和了几分。 赵青,从前竟不知道殿下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其实他心里略微有些疑惑,因为殷誉北从来不像是会养这些玩意儿的人。 殷誉北显然不想多谈,神色淡淡,只简短道:随手摘的。 赵青也没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事成之后你想如何处置他。 殷誉北眼睫微微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人含笑的稠艳面庞。 他想把他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他。 那双眼只会朝自己笑。 那张嘴只会叫自己的名字。 到那时他的身边会没有那些碍事的人,只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柳泽是个很有野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很清醒也很矛盾,就像读者说的,即使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对小怀的心意,也会装作无视强迫自己不去看,心无旁骛,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计划,没错他是四个人里最狗的那个,也喜得追妻火葬场。 至于北子,我好难,不剧透北子要挨骂,剧透了又影响读者体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