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而后温温一笑:那如此你们这的匪患也是假的了? 少女们一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一旁的州守还在殷切的给殷怀敬着酒,因陛下突然来访,多有准备不周,还望多多见谅。 殷怀正准备接过,便听到一道温温和和的嗓音响起,我替陛下喝了吧。 殷怀一怔。 柳泽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扬起浅淡的弧度,不急不缓道:陛下他大病初愈,还是少喝这些为妙。 对对对,那我就敬柳大人一杯。州守打了个哈哈,连忙就去敬他的酒。 殷怀见他和柳泽说的火热,不过大部分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道。 柳泽面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温温和和的,像是什么都在听,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只是偶尔恰到好处的插上几句话,丝毫没有让别人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能够琢磨出柳泽的情绪,虽然大部分都猜不透。 刘爱卿。殷怀唤了他一声,朕方才进城的时候看看了守城清查的人不少,怎么?是害怕被什么人跑进来吗? 刘大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珠子滴溜直转,这陛下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边关不太平,下官就怕有北戎奸细给混进来,所以才严加看管城门。 殷怀一听,好奇道:是吗?那城门口那些被拦着的灾民也是奸细? 刘大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俗话说宁可错杀不肯放过,万一有北戎奸细混在里面进城了,后果不堪设想,下官也只是为大殷考虑。 殷怀点头,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他们全杀了吧。 .. 此话一出,柳泽抬起眼帘看向他,视线微微一动。 就连重苍都微微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殷怀说的话。 刘大人面露为难,这 不好办?殷怀装作不耐烦的冷声道:那你们还不把人放进来,就这么大点事拖拖拖,拖到国师都来找我了。 因为微服出访,体恤灾民,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能够干出的事,所以殷怀就把释无机给搬了出来,装作是他要求自己才被逼无奈来蘅洲。 反正释无机现在也不在这。 见刘大人嘴巴一张,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怀彻底拉下脸,语气阴测测道: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刘大人吓得忙不迭的说:下官一定照办。 看着他屁滚尿流离开的身影,殷怀心里刚得意没多久,便对上了柳泽的视线,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于是又立刻冷下脸,刚想举杯喝上一口。 就被柳泽给制止了,他不动声色的按住了殷怀的手,浅浅笑道:车马劳顿,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殷怀一想也是,明天起来还要去看这州守有没有照吩咐去办,所以便告别柳泽,带上重苍,回安排好的住所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殷怀就带着重苍去城东看救济灾民的粥铺搭好了没,随行的还有释无机,据说城门已经打开了,大量的灾民涌入,此刻都聚集在城东。 街口拐角处摆了个算命的小摊,摊主不知怎么的没在。 想到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殷怀往摊前一站,隔壁馄炖摊的摊主便搓着油手走了过来,满脸堆笑:这位小少爷,算命吗? 殷怀很有礼貌,对,我在这里等算命的回来就好。 摊主笑得咧出一口黄牙,我就是。 殷怀:. 好半天才艰难道:那让我抽一个吧。 他随手抽了条签,翻来一看,木签上刻着大凶两个字,顿时脸色一木,把木签扔在桌上,不算数,再来。 老汉连忙制止,哎哎,不行,抽了就不能再抽了,不作数。 殷怀冷哼一声,我说作数就作数。 老汉面色为难,视线落在他身后面无表情正准备拔剑的重苍身上,不禁打了个哆嗦,那抽吧。 殷怀喜笑颜开,又抽了一张,翻看一看,又是大凶,便立马丢开去抽下一条,一连抽了四五次,才抽中一条大吉。 他心满意足的将签牌塞入袖袍里,今天运气挺好。 重苍也点了点头。 回头殷怀又看见释无机正盯着自己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他太过安静,所以他没发觉。 释无机面色沉静淡然,全身上下被雪白长袍笼罩,银白发丝缠绕其中,眼珠子颜色浅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盯着人看时还让人以为这是尊石像。 殷怀看着看着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释无机好像就是擅占卜星像,有个正牌大佬在这他不用,为什么偏偏要去找野路子。 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