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办。 殷誉北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眼皮子搭着,听了殷怀这番话后语气并没有变丝毫。 那就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关心了。 殷怀看他这样,知道他确实心情不佳,一想到这个他心情就佳了。 看来自己这个狗皇帝当得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又说了几句火上浇油的风凉话,殷誉北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殷怀。 他一双眼眸黑沉沉的,一眼望过去那种浓稠的极致的黑仿佛要将整个人吞噬殆尽一般。 殷怀又被盯的又几分心虚,但是好在他表情管理一向在线。 他觉得今天差不多了,再炫耀下自己崭新的龙袍就差不多收尾了。 于是他抿了口茶,结果动作幅度太大将茶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刚好打湿了龙袍的袖口。 啧殷怀皱眉,这样的翻车是他没想到的。 他身上这件龙袍并不是上朝用的,所以并不算十分隆重,但是确实是他常服里最闪亮的那一件。 平喜见他这样一下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此处出宫因为路程短,所以便没备其余常服。 殷誉北望了一眼,他的衣襟双层领被水浸透湿了一大片,白色亵衣下隐隐可见内里的雪白肌肤,微微凹起的锁骨。 只一眼,他就收回视线。 看来要借誉王府上单衣一用了。 皇上穿臣子的衣服,在殷怀身上竟然显得并不是十分荒唐。 不过身为皇帝岂能穿他人旧衣,所以换上的自然是崭新的干净衣袍。 殷怀在下人的服侍下换好了后,平喜又小心的把弄湿的龙袍收好。 皇帝穿过的衣服也没有再还给别人的道理,于是他霸道的把这件衣服充公的命运定下来了。 换好衣服后,殷怀又把折叠好的龙袍让给平喜抱着,平喜提前得了他的命令,一直抱着龙袍在殷誉北跟前站着。 一直到慢悠悠的喝完茶,殷怀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起驾。平喜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等屋子里哗啦啦一波人走后,江伯忧心忡忡的问:王爷,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殷誉北转身往里走去,他比谁都聪明,看的比谁都透。 说完后又顿了顿,也比谁都擅长装傻充愣。 江伯一愣,这样的评价与他了解到的那些传闻大相径庭。 望着主子离去的背影,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即愣在了原地,只觉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不对,刚才他主子在意的那幅画像似乎长的像是. 陛下。 过了几日后,等重苍身体差不多好了,殷怀便又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伺候。 让他意外的是重苍的武艺也没落下,倒是比受伤前还有长进,他觉得有些稀奇。 你怎么受了伤反而身手还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重苍又换上了侍卫的衣服,深蓝色劲装衬得他挺拔瘦削,乌发高高束起,面部轮廓要比常人深邃一些。 属下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闲着无事便自己又练了练。 他的语气有些板正,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 殷怀也没在意,嗯了一声便也没问了。 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凉亭前不知被谁搭起了秋千,转念一想,宫里又没有什么妃嫔,只能是长善。 秋千绳索结实柔软,打结系在了木板上,可以承担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殷怀看着起了兴致,于是试探性的坐上去了些。 重苍。他兴致勃勃的招呼着他,过来推我。 是。重苍垂下眼,低声应道。 他举起双掌抵住他的背脊,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手下人的单薄纤弱,还有隐隐传来的肌肤热度,不知为何,灼的他指尖微微发烫。 重苍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快点。殷怀略显不耐的催促着。 重苍回过神,手上微微发力,推动殷怀往前荡去。 听到殷怀提高音量的不满声,重苍微微皱眉,沉声道:可是万一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殷怀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重苍只得遵命照办。 荡到半空中,殷怀双脚完全离地,耳边风呼啸而过。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跃出宫墙,就快要逃离处这四方天地。 陛下,小心点。平喜在下面又惊又怕,恨不得伸手去将他的双脚托住,唯恐他一不小心摔下来。 御花园一角的走廊上,一雪白身影正缓步走着,旁边跟了个身着白袍的神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