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装出另一幅模样,奉行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以后你不用伺候朕洗脚了,这些事由下人做就行了。 重苍闻言手上不自觉多了几分力度,皱起了眉,问:为什么? 不是,你做的很好了。殷怀真心实意的说,就捏脚的力度来说确实是服侍他最舒服的那一个了。 重苍不说话了,明显是不相信。 见他这样,殷怀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只能妥协,他不知道给人洗脚有什么好的。 见重苍低着头默不作声,只自顾自的望他脚上浇着水,动作轻柔。 殷怀强迫他直视着自己,抬起头看着朕。 重苍缓缓抬头,露出俊朗深邃的面孔,那双漂亮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殷怀问:你这是在生气? 没有。 殷怀哼了哼声,口是心非。 难道是他的脚比一般人的要香一些。 等他走后,殷怀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白腻腻滑溜溜的脚丫子,愁肠百结,最后还是克制了闻上一闻的冲动。 第二天上朝也少不了叽叽喳喳的闹腾声,于是殷怀只能目光灼灼的盯着柳泽,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正经话。 可是他今日却只是嘴角含笑,静立在那不言不语,大有任由闹剧继续发展的架势。 殷怀一噎,还在还有另外的人打破这场闹剧。 禀陛下,春闱将至,微臣有些话想要说给陛下听。 列间站出一位正义昂然的年轻官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蓄起了两撮小胡须, 殷怀依稀记得这位似乎是冯御史,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似是参过自己不少本。 讲。 冯章拿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文人风骨,看殷怀的眼神颇有几分大不敬的味道,他都怕这位兄台眼睛给瞪酸了。 陛下,臣以为现在正是需广纳人才之际,应改革选拔制度,由当地官员推选人才,进入国子监,这样即使出身贫寒,也能和世家子弟有同样的受教育环境,然后再统一进行国考,选拔人才。 殷怀闻言多看了他几眼,心中微微讶异,没想到这冯章还真的有几分胆量,敢去硬碰世家贵族的利益,牵一发动全身。 朝堂上的官员都是神情一变,连正在斗嘴的那几人都同仇敌忾的盯着冯章瞧,那眼神一路火花带闪电,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几个洞。 只有柳泽面色沉静,垂眼默不作声。 殷怀当然不可能一口答应,即使他也有此意,也不可能忽然定下,再说了旁边还有垂帘听政的殷太后,她都没开口自己怎么可能表态。 于是他假作不耐: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殷太后微微皱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下了朝殷怀脱了外衫,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每次上朝听朝中大臣朝的不可开交,他连劝架都插不上嘴,偏偏每个人吵完又要让他评理。 他现在没有功夫去搭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这几天除了上朝外,他一门心思盘算着之后要如何跑路。 自己要怎么才能绕开身边的人秘密在宫外置办宅子呢?三进六院是基本标配,丫鬟仆人也是少不了,殷都他是待不了。最好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就过着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当了一辈子的打工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也要当高级打工人,而且随时性命不保的那种。 他要跑路,头也不回的那种。 但是眼下也有眼下的头疼事。他想要置办些地产,必须要甩掉重苍和平喜二人。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戴上了帷帽,穿上了一袭烟青薄衫,有几缕乌发垂落,倒真像是出门踏青游玩的公子哥。 他出宫时已经是天色傍晚,身为一国之君,是不可能单独出宫,于是身边只跟了平喜重苍二人。 平喜还好,可重苍不知为何,怎么也甩不掉,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地步,自己但凡离开他视线半步,他便立马警觉。 所以为了摆脱他,自己只好撒了个谎,说自己要找地方如厕让他在原地等着,不必跟来。 江上有画舫停靠,灯火通明,秦淮夜景,殷怀寻了个挂着朱色灯笼的画舫上去。 抱歉,在下来迟了些。 等着他的是位中年客商,手中正抱着几位美人,看见他来连忙招呼他坐下。 这有什么,既然是贵客,也不必扯那些虚礼了,直接落座吧。 地契都在这里了。 这个可是个好地方,就是离殷都有些远,地处比较偏僻,不过当地还算富足。 殷怀将地契收入怀中,笑吟吟道:不碍事,远些有远些的好处。 正事办妥后,两人便开始吃酒玩乐,殷怀身边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