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待在宫里,经过这事,咱们女儿只怕在太子心里就不是一个能共患难的人,这样她的皇后之位怎么可能做的稳?更何况,她入东宫快两年了,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生下,太子跟她没有情分!” 江母心里发虚,历来被废的太子不少,很少听说被关起来还能重新出来的,她们母女都认定太子被废是一定的事情,她心虚地辩解:“女儿跟卫氏与崔氏不一样,崔氏是知府的女儿,有钱,卫氏更是不消说了,你是在清水衙门做官,咱们家没钱给女儿在宫里打点,大婚时皇家赏赐了很多头面首饰布匹,可是那些都有皇家徽记,不能换成银子花。” 话里话外地把过错推到江父身上,江父就是知道跟这个糊涂的妻子想不通,重重地搁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出门。 江母追问:“老爷,你去哪里?” 江父不答,拂袖而去。 江氏喝了大夫的药,幽幽转醒,听到外面父母的谈话,悲从中来,低声哭泣,郭嬷嬷怎么都劝不住。 江母走进来,坐在床边,“没事的,皇上登基,事情多,过两日闲了就会派人接你进宫。” 江氏浑身发冷,摇摇头,喃喃道:“娘,他不会接我进宫的。” 她眼神迷茫,想起刚与太子成婚的那段日子,那是她最好的日子,太子待她说不上亲近,但是相敬如宾,她认为他们只是不熟悉,等相处久了,就会亲近起来,可是不知哪一日,太子突然待她冷淡下来,等到卫氏入了东宫后,眼里更是没有她。她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太子妃。 “你说什么傻话,你又没有犯什么错,就是皇家想休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娘生你的时候,梦到一轮月亮落在怀里,你有凤命呢,这可是司天监算出来的。” 司天监算出来是真,梦月入怀真假未知,反正江母现在拿它来安慰女儿。 不得不说,这比郭嬷嬷说一百遍劝慰的话都管用,既然是天命的皇后,江氏就放心了,不管她得不得宠爱,她都是皇后,而卫氏,永远只是一个妾妃。 江氏安心地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 皇帝的灵柩停在太康殿正殿。达官贵人们进宫吊丧,兰亭也需要去哭灵。她在灵堂前见过几次刘祯,他悲痛欲绝,形销骨立,很有孝子的模样。胡安说他每日只进一碗薄粥,兰亭不厚道地猜想,可能是饿瘦的。 两人只匆匆说过几句话,他让兰亭注意身子,若是不舒服,不必坚持跪着哭灵,就说哭得身子实在受不住,晕过去了,还有就是看顾高氏。 兰亭没敢告诉他自己早就有这个打算了,道:“你让我注意身子,你也要自己保重,别仗着年轻就使劲折腾,等以后老了就有罪受了。” 刘祯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等父皇的灵柩入了皇陵,我再去看你。” 两人说了一小会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陈安进来说:“太后悲痛过度,哭得晕倒了。” 老皇帝在时对高氏母子平平,甚至有苛待的嫌疑,与其说悲痛过度晕过去,还不如是高兴太过。 高氏年纪大了,担惊受怕两个月,身子亏得厉害,哭了半天灵,整个人就不大好了。但是她硬撑到旁此刻,终于熬不下去了。 刘祯飞快地走出去,高氏已经被人抬到榻上,御医很快过来诊断,宫里的御医确实是人才,说话的水平高,句句都说到了新皇心里,先说高氏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哭灵,再跪下去恐怕有性命危险,只能静养。刘祯于是顺理成章地让人送高氏回寿安宫休养。 高氏坚决不肯,再三推辞,最后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不得不回寿安宫休养。 兰亭亲自送她回去。高氏一手握着兰亭的手,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唉,都是我这身子不济事,连给大行皇帝哭灵都不行,给祯儿添乱了。” 兰亭只能劝道:“皇上最看重您的身子,您好好休养,皇上才没有后顾之忧。” 高氏听到皇上二字时,还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皇帝是自己的亲儿子,之前那个对她不怎么样的皇帝已经是昨天的黄历了,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