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腹上。 她心里一热,抬头去看太子,太子安安静静睡着,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睫毛居然也不短,卫兰亭伸手去揪他的睫毛,太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早上好!”卫兰亭自然地摇了摇手。 她笑得明媚,眼睛里盛满了星子,太子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心里莫名地高兴,他轻轻凑上去,在卫兰亭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卫兰亭怔住了,太子迅速穿衣起身,摸摸她的头,柔声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太子走了,葡萄与青梨进来,两人脸上都是笑意,卫兰亭问:“你们俩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奴婢为您感到高兴啊,太子殿下对你越来越好了,奴婢真高兴。”青梨说。 葡萄跟着点头:“奴婢跟青梨想的一样。” 好么?卫兰亭想了想,算是不错吧,只是太子对她的态度不稳定,很有些喜怒无常,或者只有她彻底恢复记忆,才能跟太子分辨清楚吧,如今只能是雾里看花,一步步摸索来吧,是以她警醒两个丫头,“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了。” 隆冬季节,寒风呼啸,兼之又是特殊时期,卫兰亭躲在屋里休养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她不得不忍受寒风,去春晖堂给太子妃请安。 快走到门口时,遇到了崔孺人,崔孺人瘦了些,不过精神还好,她看见卫兰亭,恭敬地给她行礼,再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 卫兰亭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崔孺人笑道:“卫姐姐,往日都是燕玉错了,以后必再不犯了。” “哦!”卫兰亭随口应了一声,明白崔氏的意思,崔氏自解禁后,派人送来一张纸笺,纸笺上说她在太子面前说卫兰亭与惠王私聊的事情,是太子妃授意的,总之崔氏把黑锅都推给江氏。 卫兰亭并不十分相信,崔氏无非是与江氏闹翻了,她想拉拢自己对付江氏,卫兰亭又不是傻的,并不接崔氏的招。 两人一齐进了屋,由春晖堂的宫人引到正厅。两人对坐着喝茶,不多时,江氏扶着侍女的手走进来,笑道:“两位妹妹久等了。” 卫兰亭与崔孺人站起来给江氏行礼,江氏和颜悦色道:“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江氏道:“新年快到了,宫里已经开始准备起来,我们东宫也是一样,两位妹妹也要备一备新年礼。” “是。”卫兰亭与崔孺人应道。 以往崔孺人极会在太子妃面前撒娇卖蠢,活跃气氛,今日的崔孺人话少了些。江氏关切地问:“崔妹妹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都不大说话?” 崔孺人看了江氏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妾才因为犯口舌之忌被殿下责罚,所以不敢多说什么。” 江氏道:“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姐妹,是不是,卫妹妹?” 卫兰亭轻笑一声:“娘娘说是那就是吧。” 江氏忍着心里的不快,又说:“前些日子,江南进贡了一批锦缎,咱们东宫也得了一些,我给殿下留了些,剩下的都拿过来给两位妹妹挑一挑。” 两个侍女抬了好些锦缎过来,往大案上一放,金丝银线,五彩斑斓,俱是华贵无比的好布料。 江氏作出大方的样子,让卫兰亭与崔孺人先选。卫兰亭也不客气,道一声谢,开始翻捡,崔孺人也作出欢天喜地的样子,挑挑拣拣,她专门挑那名贵的料子,还扒拉出一匹海棠红的料子,冲卫兰亭使了个眼色,道:“卫姐姐,我看这海棠色衬你的肤色,还有这匹银红色也是。” 卫兰亭瞬间明白过来,江氏让自己吃了小亏,她配合着崔孺人演一出戏也无妨,于是道:“这匹柳绿色倒合适你。” “真的吗?”崔孺人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笑道:“卫姐姐的眼光好,开春后这柳绿色做春衫最好了。” 两人挑挑拣拣,将那鲜亮好看的料选完了,剩下都是些颜色老气的料子。 江氏的侍女急了,道:“我们娘娘还要……” “碧桃!”江氏语带警告,制住了碧桃后面的话。 崔孺人笑道:“哎呀,碧桃姑娘不舍得了。” 江氏为了维持住贤良大方的名声,说:“妹妹们尽管挑,不必客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