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怎么能叫抢呢,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呀,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呀。” 夫君这两个字,是她故意叫的,也是两人成亲一来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贺兰陵听到她这样叫着,眼神微动,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薄润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将罐子往她手里重重一搁:“无聊。” “多谢夫君,我一定会好好养它们的。”她又故意说了一声,见他耳朵微红的向前走,不由偷偷笑了起来。 她才不管他怎么说她,反正只要脸皮厚,保管吃个够。 看向手中的海月,它们虽然没有神识,寿命也就几个月,但她心中还是止不住一阵温暖,就像老母亲看着心爱的孩子一般。 这也是她的家人啊,她要好好的保护它们。 “夫君,你等等我呀,这山高路滑的,我要是摔下去你就没老婆啦。”她见贺兰陵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眼下天也要黑了,这里又是封印之地,她还真有点害怕。 贺兰陵走的更急了,他就没见过她这么不正经的人。 可走了几步后他听到她惊叫一声,回头看去,只见山上已经没了她影子。 不会是真掉下去了吧。 他立刻向她刚才的方向跑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心里不由有些乱,正准备飞下崖去寻她的时候,却看见蹲在一个土坡后面扒拉着什么。 “你不走在这里做什么?”他也莫名的生了气。 阮璃转过身,笑呵呵的看着他:“你看,这里还有几只,我们可以一起带回去养,你帮我抓起来好不好,我捞不起来。” 贺兰陵看向她身前的水坑,果然见几只桃花月在游动。 奇怪,虽然说九渊山的确灵气聚积,但是桃花月对生长环境的要求也十分的苛刻,刚才在暖泉发现的时候还以为就是唯一了,怎么这样的山坡小溪流中也有。 他蹲在她身边,单手结了印,几只桃花月就飞到了她手中的罐子里。 “原来你是这样抓的啊,怪不得我怎么都捞不起来,你真厉害。”她又开始夸赞。 他瞧了她一眼:“不是我厉害,是你见的少。” “哎呀,你就承认一下你优秀吧。”阮璃继续喂糖衣,然后捧着罐子准备站起来。 谁料蹲的时间太长了,站起来的那一瞬竟然一阵头晕目眩的,腿一软就跪在了他面前。 “你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他以为又是她要做什么。 “不是,我……我头晕。”她晕乎乎的说道,另一只手胡乱的摸着想找个支撑站起来,然后一只手拉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这么简单粗暴的,除了贺兰陵不会有别人。 “你别总拿我当小猫小狗一样拎来拎去啊,这样勒的我脖子疼,你看,脖子都红了是不是。”她站起来嘀咕着,还将衣领拉低一些让他看看他的杰作。 贺兰陵立刻移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碰她哪里好,他以前碰过她一次,可她到处都是温温软软的,唯有后领子这一块比较实,让他能下得去手。 “嗯。”他应了一声:“如果你不想再被我拎起来,就眼睛看着点路。” “知道了。”她跟在他身边,一起离去。 回到星河鹭起,她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白玉罐子,从湖里打来干净的水放在火笼边,等湖水不那么凉了才将桃花月放了进去。 她不怕冷,但是这些小东西不会,正常的海月是生活在温暖的水中的,她是例外。 “少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侍女采月好奇的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