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不好意思拿着筷子去吃。 “拿酒。”曾如初回了句。 再出现在傅言真视线中,她手上拿着一只玻璃小罐。 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 傅言真看到里面好像还放着些东西,待她走到近处,才看清那几颗。 是青梅。 恍觉有点熟悉。 后面才想起来,上一回来她这里,这张桌上也摆着酒。 她说是她奶奶让带给陈路秋的。 …… 分明就是往事不堪回首。 曾如初拿了两只玻璃杯,揭开木塞,往杯里各倒了一点。 一杯推给傅言真,一杯给她自己。 她就是很想让傅言真尝尝这酒。 傅言真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对他而言,这酒太甜,舌尖碰上还有点酸涩感。 他没怎么喝过那些果味的气泡水,但感觉跟这个应该差不多。 曾如初眨了两下眼,目光里隐隐有些期待,“好喝吗?” 傅言真放下杯子,抬眼看她,轻笑:“奶奶做的啊?” 曾如初也跟着笑起来,脸颊的梨涡现出,“是我做的。” 她跟奶奶学的,那几晚去奶奶家的时候会问。 其实很简单的。 “你做的?” 傅言真有些意外,再抬眼瞧她时,看她这双眼笑的跟弯弦月似的,好像冲淡了他舌尖上的那点酸涩感。 舌尖也不由地顶了下腮帮。 “嗯。”曾如初应了声。 傅言真伸手捏起玻璃杯,将杯里这点东西一饮而尽。 空杯落下,方才抬起脸,迎着她的视线,笑答:“好喝死了。” 杯子又推给曾如初。 意思是让她再倒点。 曾如初像是得了奖赏,忙不迭地又给他倒了一杯。 傅言真这回倒没立刻喝,靠在椅子上发笑。 很想问问她,这酒里到底放了多少糖,又放了多少梅子。 把这酒的味给盖的一点都不剩。 曾如初托着腮,打量他一会儿,瞧出点猫腻,“你笑什么?怎么不喝呢?” “我这不是在回味吗?”傅言真撩起眼皮,漆黑的眸里倒不看出什么虚情假意。 看着倒还挺真的。 曾如初被他哄住,喜滋滋地说了句:“是吧,我也觉得好喝。” 她加了许多黄i冰糖,都觉不出辣味。 傅言真笑出点声。 跟前这酒喝着没劲,但又有劲儿。 他吃饭的时候,向来话是极少的。 今天却多了起来,一直在找曾如初说话。 吃的也比平时多些,自己做的汤也给喝的一滴不剩。 晚饭过后已经八点半,他接了通电话,出去了一趟。 曾如初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忽然有些落寞起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