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曾如初低下眸继续夹菜,并没追问。 她刚夹起一根春笋,陈路秋不做人的使坏。 他笑了声,慢吞吞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傅言真。” 只念了个名,陈路秋便顿住。 老男人心思险恶,还也不加掩饰。 曾如初不问,他笃定注意不跟他说。 好死不死地折磨她。 曾如初抬起眼看他,眼神静静的。 她脾气和心思明显都见长,没多久,学他,也吐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冬青。” 陈路秋脸色微变。 曾如初皮笑肉不笑。 她以为这人拿她寻开心。 陈路秋虚咳一声掩饰尴尬,默了一会,缓声道:“他说,这是送你的嫁妆。” 听到这句话,她手倏地一顿。 那根笋怕是进不了她嘴。 跟她,一场有缘无份。 陈路秋把手机推给她,“倒是我格局小了。” 曾如初看着他调出来的对话框。 时间是傅言真送她花的那天。 原来是傅言真主动提出跟他们合作的。 对话框界面: 陈路秋:【为什么?】 傅言真:【怕你们这破公司倒了。】 陈路秋:【呦,您还是慈善家。】 傅言真:【老子不想看她跟着你吃苦受罪。】 【当是送她的嫁妆。】 【你他妈也最好给我注意点。】 …… 陈路秋说话都不是七分满。 他很多时候只说三分。 开个头,剩下的任由人去想去品。 他不替人做决定,不掺和不多事。 这个单子对公司很重要。 几大重要客户不续约,后续的中小型客户很容易跟风。 傅言真这行为,对他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碳。 不管这人本意是什么,陈路秋知道他是欠人一个人情。 虽然他对姓傅的,深恶痛绝。 但他这回,确实是欠傅言真的。 但当时,他也没跟傅言真解释他和曾如初的关系。 他尊重曾如初的想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铃铛谁绑的还得归谁来解。 曾如初低着眸,将手机顺着桌面推给他。 他也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了。 头一直没抬过。 但后面,纸巾似乎不管用。 她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陈路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今天该吃素的。 这样他还能多吃点。 从餐厅出来,曾如初拒绝陈路秋送她回去的建议。 天色暗沉沉的,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