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甜食。 中饭很丰盛,临近饭点,大伯和大伯母也来了。 奶奶做了一桌的菜。 大伯母是北城一所高校的副教授,一来就跟曾如初说:“我们院新招了个副教授,才二十八岁,长的一表人才……” 边说边拿手机给她看照片。 曾如初哪里不懂她的意思,有些无奈地笑着:“那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啊。” 大伯母不以为然:“怎么就看不上你呢?我们阿初不也是名校毕业的,长的也这么漂亮……” 她压着声音,“我把你照片也给他看了,人家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 但她没立即就给,想先来问问曾如初的意见,贸贸然把她微信号什么的给人家并不好。 曾如初:“……” 她这大学毕业还没两年吧…… 大伯母跟她说了很多关于这位年轻副教授的情况,无论是家庭环境、教育背景,还是视觉社会里津津乐道的长相,他都是优秀出佻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半点心动。 但怕拂了大伯母的心意,只能一直面带微笑。 -- 送走曾如初后,傅言真没多久接到了一通电话,号码归属地是北城。 他按了接听,是医院打来的,说他的手表落在医院。 昨天打点滴的时候,曾如初帮他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的,后面给他放枕边了。 但民警催的急,她后来给搞忘了。 那块表虽然价值不菲,但傅言真一时也不知道丢哪儿了,再说也不缺这一块,所以懒的找。掉了就掉了,并没放在心上。 他去拿东西时,看到昨天和他一个房间的大叔,转着轮椅晃荡了出来。 就他一个人,没见他媳妇,也没个护工。 大叔看上去也比昨天状态好很多,脸上的胡茬也刮了,身上穿的外套也是新的。 他一看到傅言真就打了声招呼,还跟人说身上这件衣服是他媳妇新买的,又问:“你媳妇怎么没一起来。” 想着曾如初也不在,傅言真继续跟大叔扯着淡:“去看她爷爷奶奶了。” 眼下其实有酒肉朋友招呼他,但最近懒得跟他们混,就在外面和大叔聊了会天。 大叔笑:“是个孝顺的姑娘。” 傅言真也笑了声,“她一直很孝顺。” 曾如初跟他真就是两个极端。 他也知道这一点,他们身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点相似的地方。 后面,他也礼尚往来地问了下大叔。 大叔叹了口气,说他媳妇去工地上打工了,要不然没有生计来源。 傅言真看他一个人挺费劲,便帮他推着轮椅。他以前没少给爷爷推,所以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难。推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有点想抽烟,便拿出了烟盒。 见大叔看着他,也给他递了根。 大叔犹豫几秒,到底是接了过来,抽了两口又想摁灭,却又舍不得,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档次的香烟。 大叔笑了笑:“我媳妇不喜欢看我抽烟,看到又要说。” 傅言真也笑:“我媳妇也不喜欢。” 曾如初以前说过不少次,让他少抽点。 但他一次没听过。 她现在看到他抽烟,再也不说了。 一老一少,一贫一富,在这座不缺繁华热闹的城里,寻了一片寂静的地,共享一片太阳,品着同一种香烟。 烟雾缭绕里,半生故事就这么絮絮叨叨地摊开。 “我这媳妇啊,跟我没几天好日子,她做姑娘那会儿还挺胖,大圆脸,得有一百二十多斤,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架子。”大叔说着说着,开始止不住地叹气,“我要是这么一死了之还好些,省的她跟我受累,可我跟她说别治了,她就搁我跟前哭……” 傅言真吐了口烟圈,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