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偏过脸,看了眼一旁的冷江,眉头深蹙,明显是在压抑那不耐的情绪。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他用尽最后一点耐心。 曾如初:“……” 在冷风里,他们这样僵持一会儿。 后面酒吧里的服务员追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曾如初的外套,满脸堆笑地将衣服交给傅言真,“这是您女朋友的外套吧,丢我们那儿了。” 傅言真看了眼,雅集的校服外套,女生穿的,应该就是曾如初的。 他顺手接过来,递给曾如初。 曾如初有些不好意思,跟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傅言真看她这扭捏的样子,冷冷一笑,“你又紧张什么?” 曾如初怔怔看着他,好像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他心烦。 “你在图书馆跟人说话,不是大大方方的吗?”傅言真低眸瞧着她,“怎么一到我这里,就跟做贼一样。” 曾如初:“……” “做我女朋友,真的让你这么委屈啊。”傅言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多久,他附身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句,“行了,我放过你了。” 麦芽香涌入鼻尖,她的心跟着悬到嗓子眼。 傅言真松开手,又笑了声,“以后都不用做贼了,小姑娘。” 被她这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手怎么也抓不住他刚刚递来的那件衣服。 外套掉落在地。 裴照终于发现不对劲,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阿真你……” 傅言真没有理会裴照,他只看着她,眼里像是覆着一层秋霜,眸光能凉到人心底。 他声音缓缓,一字一句,像是要把每一个字眼都推进她耳蜗,好让她听个明明白白。 “我再一无是处,也没缺女的缺到这份上。” 裴照已经发现自己是在好心办坏事,忙跟曾如初解释:“小蘑菇,他酒喝多了,你别跟……” “让她走吧。”傅言真打断他的话。 曾如初双唇颤了颤,在风里恍惚了许久,直到放在书包侧兜里手机震个不停。 电话是沈邻溪打来的。 她不能不接。 电话里,沈邻溪语气很焦急,因为袁安刚打电话说她请假回家了,可她到现在还没回来。 曾如初只好找个借口,说路上堵了会车,马上就回来。 没有办法,她现在,真的必须要回家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而不远处,傅言真已经转身朝酒吧走去。 她抿着唇,绷着快要坠下的眼泪,也走到出租车旁。 司机还没走,等着她。 毕竟收了傅言真那么多钱。 门拉开,她坐了上去。 车子驶动。 傅言真在酒吧门口停下,没再进去。 他侧过身,看了眼她刚刚站过的地方,想到那纤细柔弱的身影。 逼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跟着他,他也真是个东西,微微一低眸,哂了声。 一辆出租载客至此,停了下来。 他抬手一招,坐了进去。 车上,他给言知玉打了电话,“你看不顺眼的野种,被我打的在医院小半月动不了,帮你出了气。” 没等言知玉开口,他继续:“我只跟你说一句,不让我去比赛,我现在就跳到江里去,等你来捞我。” 次日。 他请长假去北城。 放过她,也算是为自己赛前积个德。 作者有话说: 事有点多,这章写的有点匆忙,后面会小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