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两人没有说话,都是这些不会说话的冷物在发着声。 约摸十来分钟,傅言真才抬眼看了过去。 折叠椅已被全数收起,曾如初只能坐在地上。 她两手抱着膝,安安静静地坐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角落。 夕阳借着排风扇那处的几片残缺,赠来几缕橙红。 她恰好揽着一缕。 她也在看他,神情淡然,没有不耐。 傅言真扣在球上的那只手倏地一紧。 他想起小时候,当时的训练比赛,他都很希望家长能来。 因为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着,有人给他们加油打气。 他也想有。 可傅缜常年比总统还忙,人影都难见。言知玉每回都说会来陪他,但每每又食言。 他第一次参加比赛,言知玉倒是来了现场,可到他上场时,她又早已离去,因为有人跟她说傅缜在跟个十八线女明星暧昧不清。 她忙着去捉奸。 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比赛,他很紧张。 想从母亲那里获得一点庇护,转过身时,却发现那座位不知何时空了出来。 他茫茫然地看了许久。 那天,他射出的第一箭仅仅是个四环。 平日不如他的孩子笑的很开心。 最后只拿了个参与就有的“优秀奖”。 回到家,言知玉没有为她的不告而别向他做任何解释,她正和傅缜闹个你死我活。 傅缜倒是心虚,看见他想岔开话题,问他今日表现。 他说“不好”。 傅缜问他为什么“不好”。 他一字未说,就这么看着他俩。 那个已经离席的空位与满座笑声,埋伏于他内心深处。 他的眼神像箭。 那支本该应该射出十环的箭。 他就这么神情淡漠地看着,一直看到他们闭上了嘴。 后面再也没要他们来陪过。 也从未再射出四环。 他以为自己不再需要人陪。 曾如初注意到他的眸光。 像似锦繁花落尽后的冷寂,也像一种释怀。 傅言真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两手撑在身后,歪过头看她。 她耳侧的发没在光里,茸茸的。 曾如初看着他,龇牙一笑,“很不错啊。” 傅言真:“……” 曾如初又说了几句鼓励打气的话。 她记得沈邻溪常数落曾繁清,孩子做正经事的时候不要给他泼冷水。 以前曾忆昔下围棋,常被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虐成菜狗,他们回来也只是安慰,说他这次进步,说他少被吃了一子半,还说那人年纪比他大俩月,学的时间比他久……用各种话来帮他挣面子。 曾忆昔每每听罢,最后都杀气腾腾来一句,下次要把那人打趴下。 也确实做到了。 但把人打趴下后,他也失去对围棋的兴趣,迷恋上了打游戏。 傅言真听她跟哄小孩似的,没忍住笑了声,想说话去发现嗓子哑的厉害,伸过手,示意她把奶茶拿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