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寡淡,甚至还有点美好。 她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书卷气。 其实雅集除了特殊日子,像是周一才要求学生穿校服,其余时间大家可以穿便服,眼下班上大部分人都穿自己的。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挪开眼。 手机屏幕里那条花里胡哨的蛇也早早成了别人的盘中餐,被吃到就剩几个小点点。 又重新来了盘游戏。 曾如初将作业按组分好,分别移交给各组组长。 班上一半同学对学习都不太上心,要是在实验,作业一发下来就会看老师的批改,看自己是不是全对。 两所学校的校园文化差异过大。 这几天,她常有种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她还兼职本组的小组长,所以自己也要发。 最后一本是裴照的,将练习册放他桌上后,她便准备回自己座位上,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了傅言真。 他在玩游戏。 游戏有点幼稚,是贪吃蛇。 她就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回座位上翻看自己的练习册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 “我的呢?” 不转身也知道是谁。 曾如初坐在位置上,头都没抬一下,淡淡应了句,“你没交。” 傅言真没交作业,她作为组长从没催问过他。 直接记名字,汇总给课代表。 其他课目的课代表看到汇总名单后基本都会过来问问他,但曾如初这位数学课代表,却从不问一声。 傅言真“嘶”了声。 其实数学作业他还每回都还是会写写的,毕竟要给班主任点面子,只不过今天忘了交。 身为班干部,这不负责来提醒一下? 他没交成作业,待会肯定要挨批。 因为下面两节都是袁安的数学课。 曾如初背脊挺的笔直,拿着笔在稿纸上写写画画,在用另一种方式做最后一道题。 她目前已经想到三种,觉得可以想出第四种。 傅言真没怎么被人这么冷对过。 眼下这滋味么,细细品品,确实挺不爽的。 没一会儿,预备铃响了。 他手机多了条新短信提示,注意力被牵走。 短信是陆州同发来的,邀他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视线一瞥,发现七班的几个人正往回走。 沈逾乐呵呵地找他说话,“欸,陆州同一下课就在我们班门口站着。” 傅言真挑了下眉,没开口回应。 “他还喊了你两声欸,”沈逾又问,“你是不是故意装作没听到啊?” “我戴了耳机。”傅言真偏开视线,淡淡地回了句。 他没必要装模作样。 不想理,一个眼神不就懂了。 沈逾除外,他什么都看不懂。 沈逾转过身时,看了眼曾如初,忽地想起什么来,脸凑了过去,“小蘑菇啊,那家伙刚刚在门口跟你说什么了?” 他声音没个节制,大大咧咧地。 傅言真也听到了,一时有些意外。 “没说什么。”曾如初说。 “不是啊,”沈逾一脸不相信,“他明明跟你说了几句话啊。” 曾如初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他,眼神很平静。 “没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算不上热情,但也不过分。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像个机器人。 沈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