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极其清晰明显,两人都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了不可思议。 “估计是个调皮的。”尉迟瑾低声道:“若是孩儿,我定要亲自教养他,让他乖乖听话,不许惹你生气。” “那若是女儿呢?”苏锦烟问。 “那当然是宠着,”尉迟瑾毫不犹豫:“不让她哭,不惹她生气,要什么给什么。” 苏锦烟好笑,手也缓缓搭在肚子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 她微微低着头,面容一片静谧姣好。 看得尉迟瑾心里微热,手掌也缓缓覆盖住她的手,而后握住。 “锦烟,”尉迟瑾声音有些哑:“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好不好?” 苏锦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某种压制许久的情绪,似欲似念似痴狂。 蓦地,她不自禁心头颤了下。 她也没回答好不好,因为已经忘记回答了,尉迟瑾的俊脸渐渐凑过来,很快就噙住她的唇。 两人顺理成章地接吻。 这种时候,没有比接吻更适合做的事情。 月色清冷,带着丝丝凉气裹在楹窗上,软塌上的两人一半露在月下,一半隐在暗夜中。 从苏锦烟的角度看见月光搭在尉迟瑾的脸上,他高挺的鼻梁线条笔直,肤色冷白。睫毛在眼睑下打了一串阴影,眸色和欲都隐藏其中。 “专心点。”尉迟瑾咬了下她的唇瓣,引得苏锦烟低低呜咽了一声,而后立即闭上眼。 室内安静得只问得见两人的亲吻声和呼吸急促声,还有各自的心跳声。 心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分不清谁是谁的,也懒得管谁是谁的了。 今夜只想沉沦。 过了一会儿,苏锦烟觉得胸口微凉,透了点寒气,却不冷,尉迟瑾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其中。仿佛自己的整个身、整颗心都在他掌心之下,薄薄的茧带来的酥麻让苏锦烟每一根神经都在颤动。 尉迟瑾亲得温柔绵长,动作也温柔磨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离开了那个地方。 很快,苏锦烟惊得睁开眼睛,阻止他掀裙摆的动作。 “不可。”她气喘吁吁。 “锦烟,”尉迟瑾伏在她耳畔,呼吸发烫:“书上说这个时候可以,我还问过大夫,轻一点不妨事的。” “......” “锦烟,”尉迟瑾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拉:“我太疼了,忍得辛苦。” 苏锦烟眼里也没了清明,薄薄的水光洇在眼角,似在犹豫。 “锦烟,”尉迟瑾又继续问:“你也想了对不对?” 继而他带着点坏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顿时令苏锦烟面红耳赤。 “我帮你,”他说。 苏锦烟还在愣愣地想“要怎么帮”,就被他抱起来侧躺在榻上,然后抖开锦衾将她盖住。 下一刻,他从身后抱住她,窸窸窣窣解衣物的声音。 苏锦烟迷蒙着眸子,失神地望着窗外月光。 尉迟瑾细细吻她...... “锦烟,”他问:“喜欢吗?” 这种事苏锦烟哪里好意思回答。 “嗯?喜不喜欢?”他恶趣味十足,非要她出声不可。 尉迟瑾天生聪慧,有些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不过片刻,就听她求饶。 尉迟瑾得逞地轻笑起来,哑声道:“锦烟,我也喜欢,喜欢极了。” * 天气越来越冷,流民们过冬困难,此前苏锦烟请城里的妇人来做针线,每日运送出城的衣物实在是杯水车薪。 朝廷这次赈灾只拨了银子,其他物资什么都没有,有的东西即便去买也难以买现成的,比如衣物就是。 巧月这几日负责召集妇人们做针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今为了米粮来做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也来了。 府衙地方小,都快挤不下了,为此,巧月过来询问:“小姐,看能否找个大点的地方,让这些人集中在一处做针线。” “另外,”巧月说道:“经奴婢这几日观察,觉得现在做针线的法子实在是太慢了,有时一整天下来,一人也只能做出半件衣裳。” “依你看,有何法子改善?”苏锦烟问。 “小姐,”巧月道:“不如让她们分工,一部分人专门做衣领,一部分人专门做袖子,奴婢觉着这样更快些。” 苏锦烟脸上露出赞赏之色:“你做得好,做事就要多观察多思考,但凡发现问题,便要想着改进的法子。” “就按你说的去安排,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张叔帮你。”苏锦烟道。 巧月头一回得这样的夸赞,心里高兴,连日来的疲惫也瞬间化成力量,精神奕奕地又去办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