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不足为惧。” “我倒不这么认为,”纪涵青若有所思:“尉迟瑾看上的女人又岂是泛泛之辈。以次充好明显死路一条,她是生意人又岂会不知,想必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谋划。” “如此看来,”纪涵青继续道:“此女子思路奇诡,聪慧多智,确实不可轻看。” “那......”王康义道:“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咱们依计划行事便是。”纪涵青道:“表哥,这批茶我试过,滋味极好,只不过工艺略差了些,你再重金寻人好生探究一番工艺。” “咱们既然得了最好的的茶,固然得赢个漂亮。”她说:“不管那商户女是何打算,她拿到的茶叶品质不如我们,总归落些下风。” “再过不久就是皇商竞选之日,”纪涵青志在必得道:“届时,我亲自去会会她。” * 尉迟瑾手上的伤恢复得极好,伤疤都已经结痂了,只不过结痂后的伤口更难看了些。 “还疼不疼?”苏锦烟上完药,问尉迟瑾。 尉迟瑾用另一边上过药的手拿书卷,闻言,习惯性地“嗯”了一声。 尽管苏锦烟知道他是故态复萌,以此博同情,可看着狰狞的伤口,还是于心不忍。动作便又轻了些,帮他上好药之后又仔细包起来。 茶叶工艺之事了结过后,苏锦烟也渐渐闲了下来,不过也没太能闲着。毕竟她如今生意买卖做得大,账册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整日里但凡得空不是看账册就是看账册。 给尉迟瑾上药过后,苏锦烟又一头扎进了书房中,桌上堆着的一摞摞账册,看得尉迟瑾头疼得很。 这两日,尉迟瑾也没出过门,基本上苏锦烟在哪,他就在哪。 比如这会儿,苏锦烟坐在桌边看账册,尉迟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看了会儿他时不时过来打转片刻,偶尔翻翻苏锦烟的账册,偶尔百无聊赖地看架子上她平日临摹的字帖。 存在感强得令人不可忽视。 终于,苏锦烟放下笔,抬眼看他:“尉迟瑾,你近日不忙吗?” “昂,”尉迟瑾懒懒地道:“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 手受伤而已,又不是脚,如何就影响出门了? 苏锦烟忍了忍,指着桌上一摞账册说道:“我需要集中精神做事,你可否......”出去? 尉迟瑾绕过桌子在她身旁坐下:“你每日都要看这么多?” “自然,”苏锦烟道:“这不是还得养你们父子吗?” “孩儿他娘亲辛苦了,”尉迟瑾笑着抽开她手上的账册,说道:“既如此,那就歇息一日也不打紧。” 尉迟瑾拉着苏锦烟出书房,苏锦烟问他要去何处,尉迟瑾笑而不答,只说去了就知道。 直到上了马车,苏锦烟才回过神来,自己被他连哄带拖地就这么出了门。 尉迟瑾似乎早有准备,马车上热茶点心,甚至打发无聊的书卷都有。 苏锦烟瞧着外头艳阳高照,今日天气似乎比往日都暖和了些,索性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就这么坐下来。 “吃不吃?”尉迟瑾将糕点递到她嘴边。 苏锦烟伸手去接,他却没给,硬要喂她,态度固执且诚恳。 “尉迟瑾,”苏锦烟不大自在:“我自己来就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