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尉迟瑾眼下乌青,且胡子拉碴的模样,耿青于心不忍,略过这话不答,只说道:“世子爷,您先喝药,等会儿再吃些清粥。大夫说了,您这次病来得凶险,得歇息三五日。” 尉迟瑾缓缓下床,由丫鬟服侍洗漱过后,坐回桌边,神志这才渐渐清明过来。目光盯着那碗汤药,还未喝入腹中,他心里便已经苦涩难当。 原来这里并非锦逸院,而她,也早已走了。 .... 吃过饭,他仍是有些浑噩昏沉,且头疼得厉害,兀自在屋子里走动消食。等走到西窗边时,见桌子上还摆放着宣纸,上头是她临摹字帖留下的字迹。 他脚步停了下来,盯着那熟悉的字迹看了许久。心底酸酸涩涩的情绪如涨潮似的,很快将他淹没,令他觉得透不过气。 犹记得曾在锦逸院时,两人刚从皇宫拜见皇后姑母回来,那时他闲来无事留在正屋消磨时光。见她一直端坐在西窗下心无旁骛地看账册,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让她去沏茶,让她拿书签,又让她去换炉子里的香,她都一一照做,毫无怨言。 彼时他觉得她脾性颇好,无论他提何等要求,她都耐心地听从。后来教她写字时,他心猿意马,她也乖乖巧巧地待在他怀中未曾挣扎。 她模样羞臊,脸颊嫣红如春日芙蓉,情到浓时,她那双眼更是盈盈波光,撩人心扉。 她娇娇柔柔地说: “夫君,不可。” “夫君,我疼。” “夫君......” 她温顺乖巧地望着他的时候,就好像爱极了他的样子。 ....... 当日夜里,尉迟瑾做了个梦,他梦见苏锦烟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笑得温柔:“夫君。” 尉迟瑾坐在书房看书,故意不抬眼看她,结果她就绕至他面前:“夫君,妾身让人做了晚饭,夫君随妾身一道用饭如何?” “你不是走了吗,”尉迟瑾生气:“还回来做什么?” “我想好了,”苏锦烟说:“我放不下夫君,我要长长久久地跟夫君过一辈子。” 他狐疑抬眼:“真的?” “嗯,真的。” 她果真是舍不得他的,尉迟瑾暗喜。面上却板着脸道:“以后可不许再说那些走不走的话,下不为例。” 他站起身:“走吧,这就随你回去用饭。” 回到锦逸院,尉迟瑾坐着等她盛汤,见她低着头温温柔柔,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他忽地眸色暗了暗。 “锦烟,”他问:“你现在很饿?” 苏锦烟摇头:“也不是很饿。” “那咱们晚些再吃。”他哑声道:“你过来。” “夫君,”她娇羞摇头:“这会儿天还亮着呢。” “无碍,一会儿天就黑了。” 尉迟瑾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迫不及待地将人抱进了内室。 绢纱罗裙寸寸剥落,很快就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身子。她面如桃花,低垂着眼捂住胸口,颤颤巍巍道:“夫君,将床帘拉上可好?” 不好,拉上光线就暗了。他就喜欢看她娇媚如水的模样,喜欢看她如清泉明净的眼睛,喜欢听她如泣如诉地低.吟。 “锦烟锦烟...” 尉迟瑾着迷似的亲吻那思念已久的红唇,缠绵许久才往下,在她纤细的锁骨上轻轻啃咬,她忍不住痒,笑出了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