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词,尉迟瑾忽地上火,转身厉声问道:“日.后是何时?” “我这人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尉迟瑾说道:“你既觉得欠我恩情,那就尽快还了。” 苏锦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心下无奈,劝道:“尉迟瑾,天下无不散筵席,我们总归要分道扬镳,你回你的上京城做贵公子,我做我的生意买卖。” 尉迟瑾气恼,心里堵得说不出话。 他一直不想面对这样的事,但终究还是来了。然而曾经想好的无数请求她留下来的话,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如此坚决,他怕说出来不仅没能将她留下,反而让自己落了面子被她看笑话。 可此时她说要走,自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盯着荷塘生闷气。 “我明日便让张叔过来接我,”苏锦烟说道:“尉迟瑾,上次我见你涂伤口的药膏没多少了,我特地请了医馆的大夫给你配了几瓶,都是极好的药材,你记得......” 尉迟瑾转身:“你都要走了,还关心我作甚?” “莫不是你其实心里有我却不肯说?”他走近两步:“苏锦烟,你若是跟我回京城,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苏锦烟迷惑:“我的什么要求?” “你不是不喜欢我娶别人吗?”尉迟瑾不自在地道:“我不娶就是了,以后也不会纳妾。” “还有,”他继续道:“你喜欢做生意,我也随你。你想出院门游玩我以后有空定然也会陪你。” “呐,”尉迟瑾昂着下巴,别扭且傲慢:“你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闻言,苏锦烟沉默下来。 秋日晨曦落在窗边,将窗下的一株兰花照的青翠欲滴,水榭里安安静静,仿佛连空气也静止了。 尉迟瑾说完那番话,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下意识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心头也越来越凉。 他眸色渐渐染了些伤感,抱着最后的希冀问道:“你为何不说话?是难以抉择吗?” 良久,苏锦烟才淡淡地叹了口气,说道:“尉迟瑾,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随着这句话,尉迟瑾的心骤然一痛,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涌上鼻尖。他缓了缓,又缓了缓,过得许久才将那股难受的情绪压下去。 他转身,故作潇洒地说:“什么叫回不去,你不试试又如何清楚。” “苏锦烟,”他继续道:“我这人也不是很难相处,你若是觉得我有不好的地方,你大可说出来,咱们毕竟是夫妻,我勉强为你改一改也不是不行。” “尉迟瑾,”苏锦烟抬眼,质问他:“你就这么喜欢我?” 她眼神里带着点嘲弄,带着点挑衅,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 这样的眼神陌生又另他难堪,仿佛已经看穿他心底,将他隐藏的秘密剥开爆嗮在日光下,毫无遁形。 他迎上她的视线,喉咙动了动,迟疑许久才回道:“是!” “我是喜欢你。”他面上故作轻松的笑已经消失,眸色认真地说道:“我就是挺喜欢你的,苏锦烟。” 苏锦烟愣了下,他眼神坚定且平静,像暗流汹涌的深潭,仿佛下一刻就要滚滚而来将你淹没,令她有些惊骇。 适才她故意装出的一副高傲神情,原本也只是激将之法。她将他心底的东西揭穿,将他的高傲踩在脚底,只望他知难而退。却不想,听到的却是这般回答。 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