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战战兢兢地跪下来。 “怎么了?”晁韶的酒也醒了几分。 但尉迟瑾没说话,掀袍便出了画舫,留下众人莫名其妙。 . 尉迟瑾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喝了酒,心情难以抑制。他连马车都未坐,一路纵马回了国公府。 锦逸院的丫鬟婆子们见他来,也被他身上那股怒气震慑,纷纷跪在廊下不敢出声。 “你们世子夫人呢?” “在西厢房呢。” 于是,尉迟瑾又脚步踉跄地转去西厢房。 西厢房里,苏锦烟正在看账册,冷不丁地有一股酒味凑近,她还没来得及转头,手上的账册便被人抽了去。随后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转身:“夫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尉迟瑾笑得张扬又恶劣:“我来看看我的夫人不可么?” 苏锦烟顿了下,说道:“夫君喝醉了。” “哦?”他勾着的唇又扯宽了一些,却笑意不达眼底:“我的夫人这是在关心我?” 苏锦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之前还派人来说与友人喝酒要不醉不归的,想来应该是喝得高兴才是,可眼下见他这模样却并非如此。 她觉得他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妾身自然是关心夫君的。” “夫君稍等,我让人煮些醒酒汤来。” 然而她才转身,身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尉迟瑾掰过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含着她的唇亲起来。 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酒味,而凑近之后,苏锦烟还清晰地闻到一股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 那香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想起之前耿青来递话,说他今日与友人在晓枫湖畔画舫喝酒。 晓枫湖畔画舫是个什么地方?即便是还未嫁入上京,也曾听闻上京城外的晓枫湖畔,那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是男人们的温柔乡。 彼时她没亲眼见过,且耿青说得委婉,只说晁韶即将远游,邀好友作别,要与他家世子秉烛夜谈。 苏锦烟理解,也没多想。可此时见了尉迟瑾这模样,周身的女子脂粉香气,顿时令她想起书上所言。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也不知他拥了何等的美人入怀,可此时却再来拥她,令她心生厌恶。 尉迟瑾寻着她的唇,她却呜呜挣扎,越是如此,他越是发了狠。索性将她抵在墙上,一手箍着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令她挣扎不得。 苏锦烟气得不行,空着的手胡乱推他,却不知碰到了什么,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可尉迟瑾不管,疯了般继续亲她扯她衣裳。 外头霜凌听见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瞧,还没瞧清楚人在哪,就听得一声怒吼:“滚出去!” 她唬了大跳,又下意识地赶紧关上门。 尉迟瑾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弄得苏锦烟生疼,连嘴角也破了皮,隐约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过了许久,尉迟瑾才放开她的唇,苏锦烟总算得了机会说话。 “尉迟瑾,你放开我!” 骤然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尉迟瑾愣了下。 “为何要放开?”他嗓音裹着酒气,夹杂了几分恼怒:“你是我娶来的妻子,服侍夫君天经地义。难道你忘了苏家送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他居高临下,神色嘲弄。 话一说完,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的人不挣扎了,甚至安静得令人心慌。可他已经起了兴致,在酒精和欲.望的作用下,他已经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要了她要了她。 于是,他将桌面上的东西挥落,然后拦腰将人抱在上面。他醉眼迷离,将这些天来的怒气与憋屈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他一把扯落那碍眼的裙带,就这么迫切地覆了上去。 一曲作罢,他觉得还不够,想要再来一次,便去寻她的唇。 以前这种时候,他只要不停地吻她、勾她,她定会意乱情迷,然后便是水到渠成。可他刚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平静的眼。 她仿佛一个旁观看戏的人,看他欲罢不能,看他为了她的身子疯狂,眼里带着淡淡的轻蔑。 他渐渐清醒过来,恼怒、难堪、惊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尉迟瑾与她对视了片刻,而后缓缓退出她身体,头也不回离去。 * 尉迟瑾离府了。 离开的第二天,璟国公府夫人总算察觉了不对劲,于是让人来请苏锦烟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