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周品兰放下手中的书,瞪了陈莲一眼。 陈莲吐出瓜子皮,翻了个白眼,“你要脸,我可做不出插足别人的事情。” 周品兰喜欢邵英华这件事,整个知青点的知青都知道。 邵英华和白月订了婚,两人就算一对了,可周品兰还天天缠着邵英华‘问问题’,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好在人家邵英华没理她,每次看见她来都避如蛇蝎。 以前白月和周品兰关系好,看在白月的面子上,邵英华对周品兰也客气不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渐渐不来往了,他更是不用顾面子情了, 这个,可是知青点近来的笑话一桩。 “你!”周品兰被说中了心思,柳眉一竖,一气之下冲出屋。 出了知青点,周品兰漫无目的地打转。 她出来的时候没戴斗笠,正午的太阳毒辣,晒得她脸蛋通红。 “给。” 一只黝黑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拿着用草茎串起来的覆盆子。 男人憨笑地摸着后脑勺,他手里的覆盆子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我不要。”周品兰看了来人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皮,背过身去。 来人是公社大队长的二儿子,刘铁,他第一眼见到周品兰就喜欢上她了。 自打知道周品兰喜欢的是邵英华后,他蔫巴了好几天,等到邵英华和白月订了婚,他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这才下定决心来找周品兰。 “你拿着。”刘铁将覆盆子硬塞到周品兰手里。 “我说了我不要。”周品兰冷着一张脸,正想塞回去,脑海里突然闪过陈莲手里拿着那包瓜子的画面,动作一顿。 见周品兰没有明确拒绝,刘铁又露出憨厚的笑容,这才转身走了。 周品兰迷迷糊糊地回了屋,手里还拿着那串覆盆子。 陈莲瓜子已经磕的快完了,见她这副模样,假装吐瓜子渣,“呸”了好几声,“哎哟喂,这不是全公社品节最高尚的周品兰么,怎么,你也出去收男人的礼物了?” 跟她交好的女知青胡莹莹跟她一唱一和,“可别这么说,人家才不会像我们一样,这是人家自己进山里摘的。”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几个女知青都笑了起来。 知青们平日里没事是不会进山的,进了山也没用,他们分不清哪些野菜是能吃的,更找不到隐藏在树丛中的野果子,去了也是两眼抓瞎。 更何况周品兰才出去了多久,都不够走到山脚的。 女知青们互相使了眼色,眼底带着鄙夷,还真没见过这样立牌坊的。 被大家这样排挤取笑,周品兰脸皮涨的通红,“就、就是我自己摘的!” “你们就是嫉妒我!”她说着,解开草茎串的结,拿下一个覆盆子放进嘴里,故意嚼的很大声,“真甜。” 这个时节能找到覆盆子可不容易了,即便是酸的都好吃,陈莲撇撇嘴,心底泛酸,又有些百无聊赖,横竖周品兰都有人送东西吃。 两人是知青点有名的两朵花,一个长相艳丽,一个五官精致,平日里谁也不服谁,没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陈莲和周品兰相互瞪了一眼,都扭过头去。 接下来的几天,周品兰又陆陆续续收到了刘铁不少‘小礼物’,有时候是一把糖块,有时候是一把花生,看的知青点众人眼热。 第一次收东西周品兰心里还有些不安,但是见其他女知青都是这样做的,她心里的担忧慢慢放了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