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密发,匹缎似的飞散垂坠。笑脸仿若被黑云烘托的皎月,风情绰然。 酒保可劲奉承,她笑而不语,忽然扭头问邱逸:“他没骗我?真像大学生?” 这一求证其实是酒精支配下的放纵,她已微醺,紧接着将醉意过度给了邱逸。 他心慌点头,沙漠在体内迅速蔓延,急需水汽滋润。赶紧再点一杯啤酒,猛灌几口,唇边留下的一圈泡沫招来新调戏。 “看你都长白胡子了,快擦擦。” 沈怡笑着递上纸巾,见他难堪擦嘴,惋惜道:“长得这么清秀,一定很适合留胡子,那样更有艺术家气质。” “……不是只有长相粗犷的男人才适合留胡子吗?” “谁说的,你看越漂亮的女人留长发越有美感,同理,帅哥留胡子才最好看。” “那我试一试,就怕……” “你又没女朋友,还怕扎着谁?” 她肆意逗乐,把过去几年循规蹈矩的做派打烂砸碎,力求与自由亲密接触。这些举动需要合理的借口,她畅快饮酒,好让自己醉得更狠。 “沈姐,你别太过量,明天还要上班。”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杯了,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咱们就撤。” 走了一段路,她恍如步入天宫,步步腾云驾雾,满眼五光十色,地心引力衰弱至最低点,垫垫脚尖就能飞起来。 感觉真好。 她水草般飘荡着返回,邱逸身边多了两个妙龄女郎,正姿态婀娜地靠住吧台同他讲话,情境非常聊斋。 我就说嘛,小妖精们不会放过白面书生,一逮着缝就凑上来了。 照先前的说法她应该默默走开,成人之美,可此刻她心中也弥漫着妖气,产生类似护食的反应,走过去顺着踉跄步伐扑到邱逸肩上,揶揄惊讶的女郎们:“二位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觅食者们悻悻走开,猎物方面露惊恐,不知所措地扶住“天敌”。 “沈姐,你醉了。” “嗯,不早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要干什么,沈怡没法细想,觉得最好做一片树叶,任浪涛载着随意游荡。 邱逸像刚涌出地表的溪流,还找不准属于自己的河道,充当她的倚靠又被她牵制着走出酒吧。 十月乍凉,夜晚的露气寒意逼人,沈怡吃不住冷,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此被那股暖意粘住,不愿离去。 淡淡的栀子花香,已是他的标志之一,连衣物柔顺剂都能一用好几年,真是个长情的人。 她的手掌刚好碰到他的颈项,被突出的锁骨钩住,像触碰一截象牙,溜下去便滑进领口,没有一丝滞碍。 全是巧合,怨不得她。 这男人瘦不露骨,胸肌的质感也像是锻炼过的,有着建筑师们追求的流畅线条。 她一边评价一边取经般摩挲那片温热的柔滑,青年的心跳得极快,有力撞击她的掌心,好像迫切地想跳到她手中,被她捧住似的。 这时她发现,令她放心的自制力就是薛定谔的猫,有无全在一念间。 目前的她只做邪念生产商,已经是很露骨的揩油了,可是没关系,反正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事后有的是借口洗白,何不趁失误解放天性? 邱逸感觉怀里的女人通了电,迫使他不住抖战,渴望做飓风里的蕉叶疯狂舒卷,本该送她回家,却颤声问:“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违背理智的试探得到呼应,她像陷入流沙,更紧密地腻着他,声音也裹着电流。 “你想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