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多跟结构师们交流,听取别人的意见。” 这对沈怡是个好信号,说明她上次那番“交心”起了作用。 下班时她在停车场遇见马姐,主动邀她乘顺风车。 今天开会马姐也在场外看戏,作为资深吃瓜群众供出一记好料。 “游董在外边有自己的公司,叫精瀚设计,14年为方便围标成立的,开始只有二十几个人,帮筑美消化多余业务。后来游董自己找到业务也拿过去做,规模渐渐扩大了。魏董看精瀚发展不错,想参股,可无论是他个人投资,还是以筑美的名义,游董都不同意。再后来游董又陆续把自己在筑美的亲信和用得顺手的人挖到精瀚,今年三所走的几个设计师都去那边了。” 得知筑美还存在这层利益纷争,沈怡吃惊非小,思维随即发散:游董在筑美占着股份,却不肯从自留地里分一杯羹给姐夫,魏董心里肯定不舒服。这次歌舞剧院项目的甲方也算大客户,赖所长派苗工这种半吊子上阵,自己还敢当甩手掌柜,不是存心作死?我看是受游董指使,故意搞砸项目拆筑美的台,因为游董的事业重心已朝精瀚转移,未来可能成为筑美的竞争对手。 她在民兴时曾见过各路神仙打架抢地盘,如今看筑美这私企的窝里斗也精彩纷呈。不光是魏鼎铭大小老婆生的儿子水火不容,他和小舅子也是面和心不和。自己能否在这儿安稳干活,还是个未知数。 这几日连续加班,好不容易回家吃顿晚饭,闫嘉盛却嫌她累不死,进门便布置任务。 “邱逸的新房装修出乱子了,你明天过去帮他处理一下。” 沈怡暂停换衣动作,觉得发火不值得,照旧装聋子。 闫嘉盛提高分贝:“他找不着合适的人,只有你能帮他。” 沈怡问:“是他求我帮忙,还是你主动招惹的?” “他那个人最客气了,当然不好意思主动求人啦。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怎么能眼睁睁看他吃亏?” “所以你就拿我送人情?当我是义工,成天不要报酬,为爱发电?” 她不反对丈夫广结善缘,可自从知道华灿和游魏两家的恩怨,就对与他有关的人事实行隔离。邱逸是华灿的好友,前几天已通过面试,即将到筑美上班。她想尽可能减少与他的联系,免得再受魏景浩等人敌视。 闫嘉盛不懂她的苦衷,信口斥责:“你是我老婆,怎么就不能为爱发电了?人家两口子都是夫唱妇随,妻子永远跟老公一条心,比如我妈,我爸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哪像你,从来只会跟我唱反调,早知你这么不懂事,我还不如娶个年纪小的呢!” 打狗看主人,不念着公公婆婆的恩惠,沈怡真想将丈夫乱棍打死。她珍惜体力,背身脱下毛衣,伸手去拿放在床上的家居服。 闫嘉盛不容她冷战,抢先夺走衣物,再闪身堵住衣柜。 “你不答应就不许穿衣服!” 他一贯大街上捡烟屁股,找抽。沈怡这时嫌打他手疼,骂他嘴累,伸手让他交出衣服。 “不给!你先答应我明天去帮邱逸的忙!” “不给是吧?好,反正我这会儿憋得起火,就穿这身出去遛弯。” 她只穿着小背心,大冬天上街准被当成疯子。 闫嘉盛自认尊贵,怎肯被人误会成疯子的丈夫,连忙拦住,惊急万状责骂:“沈怡,你都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这么没羞没臊?” “不让老婆穿衣服,你才没脸没皮呢!” 沈怡趁其不备夺回家居服,边穿边警告:“我每天从早忙到晚,累得走路左脚踢右脚,连陪颖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不像你整天闲得掉毛!我不指望你做这个家的顶梁柱,只求你稍微安分点,别动不动兴风作浪,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就去另起炉灶,找个年纪小的过去吧。” 她穿好衣服撞开挡道的男人,淡定地去餐厅和女儿、保姆吃饭。 闫嘉盛赌气不出,张姐去书房请了三遍,被沈怡唤回。 “他消化不良,您别管,快过来吃饭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