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场梦。 而高速的发展,背后藏着的隐患也不少,动车事故只是个例子,冰山一角。 原本设计为300 时速速度级别的铁路,只能跑普通列车,或者两百公里时速的动车,全国铁路线在降速,降温,甚至包括那些新修的铁路,也在降速修建。 这背后的损失和影响,很难用两句话形容。 谢雁这几年参与了不少重要铁路的修建,做的工作也完全相同,而华国动车的发展,她有幸从招标到技术和生产国产化,到最后的试跑,整个过程都有参与,无论是经验还是资历,在整个领域是顶尖的。 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出头。 而她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寿命不多了,如果说在这个时期,华国还缺什么—— 缺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高速动车组。 如果是因为今年的事情和动车事故,恐怕以她的年龄,还无法作为这个项目的设计师,倒不是实力不够,而是因为实际因素。 张沉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谢雁毫不犹豫地接了这个任务。 “你的身体没事吧?” 谢雁这些年经常去医院做治疗的事情他也听到过几次,“虽然项目很重要,但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 谢雁点头。 她没告诉张沉和同事自己的病是目前的医疗手段还无法医治的基因病,对他们而言,工作难题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考虑她自己的身体问题。 在开始新项目之前,年尾在锦城交大有个讲座和论坛,论坛是国内外有名的交通领域的专家,就高速轮轨动车和磁悬浮又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实践或许会受到当时的环境因素影响,而发生很多工程师也无法控制的问题,但在学术,他们可以大胆地去研究和创新。 交大的实验室里,高速列车的研发也从未停止过脚步。 但大学也是由人组成的。 谢雁既然来了,作为交通工程的传奇学姐,她被陈运飞临时叫来帮忙,这样的讲座之前谢雁也见过两次,但当时的气氛比现在热烈许多,来的学生也很多。 年轻人基本上网,而现在在网上对动车,高铁的恶意和谣言层出不穷,他们的热情有消退也很正常,整个讲座也没什么特别的。 倒是那个叫做纪铃的师妹还挺热情,直在问谢雁各种专业问题,谢雁和她聊了几句,知道她被陈运飞推荐进入他们动车组的研发项目团队,虽然不是核心人员,但在未来,谁能说得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发展呢? 讲座的冷清让纪铃多少有些失落。 主讲是陈运飞,在结束的时候,掌声有些稀疏。 等人走散场了,纪铃在收拾会场,她收好资料,抬头,却看见谢雁在黑板写着什么。 陈运飞也看见了那句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妹,比自己的实践经验更多,在线的时间也比他多,说实话,在实验室里的日子可比在外面的工程队单纯多了。 只需要考虑技术和资金问题就行,而那些在铁路线的人,那些工程师,设计师,却要考虑很多别的因素。 原本陈运飞以为,这次事故遭到影响和冲击最强的,应该就是谢雁这样在外面为这个行业努力的人。 但她之后,并没有露出过沮丧的神情。 谢雁写完这句话,转过身,笑着看向两人,“眼熟吗?” 纪铃点点头。 陈运飞哑然失笑,想起数年前的自己,“你总不会是给我在打气吧?” 黑板,字字有力的粉笔字写着段话。 “‘生命有长短,命运有沉升,所幸我的生命,能化成匍匐在华夏大地上的一根铁轨’,这是詹天佑先生说的。”纪铃念出了黑板的这段话,也认出了来源。 这也是数年前,同样在交大的教室里,陈运飞做的演讲,当时,还是谢雁帮他写的稿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