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下意识的看向封云深。 封云深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看着安嬷嬷道:“她什么时候从庄子逃出去的,怎么逃走的。” 落雪是没有功夫的,而安嬷嬷安排过去的人封云深也让东月过目过,都是靠得住的人。那庄子是独立在一处的,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落雪想要跟旁人求助也是不可能的。 “过来汇报的人说,估摸着是凌晨的时候连夜逃走的,看守落雪的一个侍卫被她策反了,在所有人的吃食里头下了蒙汗药。他们清醒过来之后,除了来报信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寻人了。” 实际上安嬷嬷最开始的时候为了防止有这样的情况出现,选的都是些心性坚韧的人过去,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才无比放心,结果她还是低估了落雪的本事,也高估了男人的耐性。 封云深道:“嬷嬷起来吧,这事情也怪不得你。”也怪他,若不是看在落雪父亲的份儿上,他也不会让落雪呆在庄子,而是直接杀了她,或者是把她关进暗牢里面。 “为今之计,是要先找到落雪,嬷嬷去把来报消息的人带到外面的堂屋。” 安嬷嬷惭愧的起身,一边应着是,一边退出去办事。 封云深要出去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林朝雨如今这样自然就不能一同去了。她思索着,落雪会往什么地方逃。 若说落雪,虽然做了些恶心人的事,但林朝雨对她并无太大的感觉。相对于那些个不正常的人而言,落雪已经算得上是手段温和一些的了。 林朝雨都不得不说,自己在宁朝已经被练出来了。 主要是恶心人的手段见到得太多,也遭受了太多莫名其妙的恨意。 相对的,落雪对她的不喜和排斥,林朝雨倒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理解归理解,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落雪想要从她手上抢人,她是不会手软的。 封云深那边问明白了落雪逃走的具体情况,落雪笼络到的侍卫是一个普通的并不起眼的侍卫,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在庄子的人虽然会防备着外人,却为不会防备自己人。所以那侍卫把蒙汗药下到所有人的饭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而那侍卫和落雪大概是在所有人都中了蒙汗药之后才从庄子上逃走的,那蒙汗药的量下得很足,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昏睡到了将近午时。 等他们清醒过来,就发现落雪和那侍卫不见了。 而就在庄子里的人跟封云深汇报的时候,门房有人急忙过来通报,说是庄子里头来了其他人。 封云深便让门房的人将那人领了进来,那人看着就是赶路过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封云深之后就跪下道:“督主,我们找到张二了。”那个被落雪笼络的侍卫,正是叫张二。 封云深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道:“我们是在距离庄子不远的林子里找到张二的,找到他的时候还昏迷着,我们已经把人弄醒了,问了他落雪去了什么地方,他一直不肯说,人我们也带了过来。” 封云深理了理分毫未乱的袖子道:“东月,把人带到暗牢去,好生审问。” 如今东厂有了旁的人,封云深不便把对他而言重要的人全部都转移到他私下修建的暗牢了,暗牢这边的人和势力,都是他私有的,跟皇上也好,东厂也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东月领命带着后面来汇报消息的人退了出去。 余下最早过来汇报消息的人仍旧跪在地上,封云深起身坐到门口的位置才道:“若找到人,可将功抵过。” 那人感激的跟封云深磕了好几个响头。 而如今正被人四处寻找的落雪,实际上在今天一早就入了都城。 她低调的入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的成衣铺子,买了一套男子穿的衣裳,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子的样子。 她昨夜离开之前,把庄子里头的细软拿了不少。 那些细软,都是庄子里的人自己的东西。 落雪原本做这事情的时候,是十分排斥的,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她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她自己逃出去身无分文是没办法活人的。 所以只有拿了这些人的东西,总归拿了这些人的细软,他们也不会被饿死,落雪当时是那般自我安慰着自己的。 落雪收罗了不少东西,但她买的衣裳,却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衣裳,她换过衣裳,也把自己的脸用暗黄一点的脂粉把自己白皙的皮肤遮了遮,这般一番收拾过后,她就成了那种走在人群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