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舌尖将那东西顶了出来,伸手拿下一看:果真是蛋壳。 一小块蛋壳。 封云深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怎么会有蛋壳,还好他没有跟林朝雨说这是他做的,若不然只怕又要恼了他了。 可是他明明仔细看过,没有蛋壳掉进去的呀! 林朝雨没有宁朝人民那种一言不合就把下人拖出来打一顿的习惯,发现了蛋壳之后,也是十分淡定的把蛋壳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还有余温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淡定的指了指那鲫鱼。 封云深见林朝雨吃到蛋壳之后并没有生气,心下稍安。见林朝雨要吃鱼,赶紧夹了一块鱼肉在他的盘子里,将鱼刺挑了个干净之后才把碗给了林朝雨,而他又再次夹了一块,替林朝雨挑鱼刺。 林朝雨的嘴角不由得扬起。 待封云深伺候着林朝雨吃饱喝足,他自己才开始用膳。林朝雨在封云深的投喂中,愣是把那一小罐冰糖川贝炖雪梨给吃了个干净。 此时菜已经有些凉了,因为挑鱼刺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但纵然如此,因为那冰糖川贝炖雪梨,顺利的进入了林朝雨的胃,封云深也吃得很欢乐。 林朝雨素来注重细节,自然意识到菜凉了,她扯了扯封云深的袖子,用手比划着让厨房重新做一些热的菜过来。 封云深被林朝雨关心着,只觉得便是吃冰坨子心里都是高兴的,他捏了捏林朝雨柔软的小手道:“无妨,将就着吃了就是了。” 她还心疼他,真好。 林朝雨见封云深不介意,眼下她不好说话,也就随他了。 封云深用饭的速度,比林朝雨快得多了。 待二人都用过膳,自有丫鬟来把屋内的残羹碗筷收拾出去。因着用膳之后屋内又味儿,封云深便道:“要出去消消食吗?” 林朝雨微微点了点头。 封云深就抱着林朝雨往外头走了。 林朝雨:“……”这尼玛能叫做消食么? 能消食的只有封云深吧! 封云深一边抱着林朝雨往外走,一边吩咐水仙:“拿一个厚实一些的毯子和软垫。” 水仙也是一脸懵逼,麻利的去翻了个毯子,又在塌上去拎了个软垫急急的追了出去。 她刚踏出门槛就看到封云深抱这林朝雨上了屋顶。 此时皎洁的月亮成为了二人的背景,封云深抱着林朝雨,似有一种要登月而去之感。让水仙又一瞬间的晃神,不知道是因为月色太美,还是因为封云深那轻功太俊。 水仙短暂的晃神之后,就拿着东西跟着上了屋顶,铺好毯子放好软垫之后不用吩咐就闪人了。 此时有了月亮做电灯泡,她就不去瞎掺和了。 林朝雨被封云深抱在怀里,迎着月光飞上屋顶,她有一种封云深要抱着自己上天的感觉。待封云深在屋顶站稳,抱着她坐下之后,封云深才道:“今夜的月色甚好。” 林朝雨心道:封云深这是要跟她赏花赏月,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么? 可是很遗憾啊,她如今不便说话。 但今夜的月色,的确很好。 她嘴角弯弯,微微点头。 有风经过,但并不冷,因为她在封云深怀里,很暖和。 露在外面的手,也被封云深的大掌包住。 她突然发现,封云深的手真是大啊,一只手就能将她的两只手握住。 封云深突然开口问:“夫人有小名吗?” 他觉得,唤林朝雨夫人,似乎都不足以表明他们亲密的关系。 林朝雨想了想,原主似乎是有个小名的,但貌似没有什么人喊过,原主就渐渐的忘了。至于她自己么,父母能给她起个大名儿都不错了,还小名! 于是她微微摇了摇头。 封云深含笑道:“那我给夫人起个小名可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喊的小名。 林朝雨想了想,点头。 封云深用下巴蹭了蹭林朝雨的额头道:“可可。”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春风还温柔,语调比呢喃还缱绻,引得林朝雨心尖儿颤了颤,莫名的心跳就有些快了。 她把手从封云深的手中挣脱了出来,一手拿着封云深的手,一手用食指在他的掌心写到:为什么。 林朝雨的手虽然小,十指却是纤细修长的,而且嫩得、白得在月光下几乎呈透明的状态。她的指甲未染丹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不似旁的夫人那般指甲长长的,染了鲜红的颜色。瞧着素净可爱。 她的手指划在封云深的掌心,却如同撩拨了封云深的心弦一般。 封云深抓起林朝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复又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