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看到你。”她已经做好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卑微可怜的死在这树林里的心理准备了。 蔡景南看着脑子不灵光的严玉婵,十分不怜香惜玉的一把将人从泥地里扯了起来。跟抗沙袋一样把人扛起,继续往前走,这下脚下的步子快了许多。 严玉婵被蔡景南那并不健壮的肩膀抵着肋骨的时候这才清醒了几分,她看着重新回来的蔡景南,十分惊喜。 本来想说感谢的话,但看和他阴沉的脸,又不敢发出声音惹他讨厌,只得着闭嘴。 她看着蔡景南另一个还在流血的插着半只箭矢的胳膊,难受得紧。 他自己都受了伤,还没有抛弃她,外面的传言一定是会假的,他是好人,不是坏人。刚刚打开杀戒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刺客,而他阴沉着脸也只是脾气不好而已。 很多时候,你在不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把人自动美化了。 蔡景南不知道自己在严玉婵眼里,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好人。 他看着无尽的森林,十分的暴躁,也很想杀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终于走出了森林,看到了一个小村庄。而蔡景南也因为一直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让伤口一直流血,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到了村子之后,严玉婵看蔡景南黑着一张脸的样子,也不敢让他去敲门,只怕他不会好好说话,直接威胁人家留下他们。 于是她抹了抹脸,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这才去敲了一户人的门。 开门的大爷看着门口的落汤鸡,不解的问:“二位有何事?” 严玉婵眼睛登时冒出了泪水,哭着道:“这位大爷,我同相公回娘家探亲,却不想路上遇到了抢劫的土匪,将我们二人的财务抢了去,还射伤了我夫君,大爷可否让我们在你家留宿一夜。我们明日就走,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蔡景南一言不发的看着严玉婵骗人,心道还好不是太蠢,没有实话实说。 严玉婵跟林朝雨不一样,林朝雨随着慢慢长开,她的样子看着比较大气。而严玉婵的长相,却是风中小百花的样子,看着就惹人怜惜。 如今她虽然身上狼狈,头发也有些乱,但脸蛋还是干净的,顿时将老大爷的姨父心给激发了出来。 在看着严玉婵身后站着的脸色不好,胳膊还留着血的年轻人,只觉得这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夫妻糟了不少罪,当即让了二人进去。 严玉婵给了大爷一些碎银子,请老大爷给了他们一间房。庆幸自己身上的荷包绑得牢靠,以至于不会没钱可用。老大爷本不想收钱的,看着这二人可怜兮兮的。 但严玉婵执意要给,于是老大爷无法只得收了钱。 朝屋内喊了一声:“老婆子,有客人。” 然后便见一头发花白的婆婆从屋内走了出来,老大爷道:“把栓子和他媳妇的房间腾出来给这小两口用一下。” 老大爷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镇上做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 那婆婆也不多问,按照老大爷的吩咐去打扫房间。 而严玉婵和蔡景南则先有老大爷到了堂屋。老大爷看着蔡景南的胳膊担忧的道:“这位贵人的胳膊,需要治疗啊!”这箭一直在里面,他瞧着都疼。 严玉婵看向蔡景南,她自然也是想蔡景南赶紧处理了胳膊的,但她对蔡景南的事情实在是不敢说什么。 蔡景南忽而灿然一笑,语气温和的询问那老大爷:“大爷村里可否有大夫?” 大爷被蔡景南这一笑直接晃花了眼,心道:乖乖,这位贵人长得好好看,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楞了一下才道:“没有。”他们都是泥腿子,这村里如何会有大夫。“不过倒是有个猎户,他经常在山中去狩猎,有的时候回受伤,想来应该会拔剑,也有药。” 封云深仍旧温和的道:“那可否劳烦大爷你去帮我买一些止血的药。”若不是带在身上的金疮药被大水冲走了,他如何会任由伤口一直流血。 大爷连忙道不碍事。 严玉婵便又估摸着给了一些银钱。 她方才说他们二人是被抢劫了的,不好表现得太过财大气粗。 大爷那边拿了钱出去,那婆婆已经收拾好了房间。 村里的妇人也是能顶一片天的,便不是城里的妇人那般拘谨和忸怩,她看着二人被晃了一下眼,但旋即就回过神来道:“二位,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严玉婵和蔡景南便跟着那妇人道了房间。 她见二人身着湿的衣裳,非常狼狈,便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