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不高,但树顶之上却有薄雾萦绕,有一种昂首云天之感。树冠相叠、枝叶交错,明明是冬天枝叶凋零的时候,它却浓阴似云。 让林朝雨觉得,只要在这树的下面,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树的枝干上,用红线系满了许愿牌,给这让人威严的树,增添了一丝亲切感。 是的,林朝雨觉得,这棵树给她一种威严的感觉,就是这么诡异、奇怪、神奇。 封云深从沙弥手中拿过一个许愿牌给林朝雨,让她写下自己的心愿。 林朝雨想了想,她竟然没有什么心愿可写。 上辈子她困于钱财,劳碌至死。 这辈子,她有吃有喝,平安喜乐,无牵无挂。 捏着毛笔半天,最后什么都没有写。她心中默默的对古树道:现在还没有愿望,等有了,我在告诉你。 人生很长,她不知道她后面会不会有自己的奢望,有自己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莫名的,她就相信,那个时候她如果有了愿望,这古树能够帮她实现。 她想,或许这就是为何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来给这颗古树许愿的原因吧! 封云深虽然知道这古树,却也从来未曾来许过愿望,说起来他也还是头一遭过来了。为了陪着林朝雨,他也拿了一个许愿牌。 他有很多的心愿,想母亲活过来,父亲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可这个是不现实的。想皇上死,但这个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 所以,封云深竟然也未在上面写任何东西。 林朝雨看着望断脖子的树,侧首有些可怜兮兮的道:“督主,我挂不上去啊!”身为小矮人的悲哀。 封云深忍俊不禁,接过林朝雨手中的许愿牌道:“我替你挂上去。” 林朝雨这般跟封云深说,便是想要封云深帮忙的意思。 她把许愿签交给封云深,封云深虽然心中好奇林朝雨许了什么愿望,却很有礼貌的没有去看。 他动作轻盈的跃上树的最顶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林朝雨的许愿牌和自己的许愿牌绑在了一起,这才系在了树干之上,飞身而下。 林朝雨感叹,这长得好看的人呀,做什么都瞧着赏心悦目。 封云深从树上飞来的时候,让林朝雨有一种故人踏云归之感。 二人从古树这边回了寺庙,用过午膳稍稍歇息了片刻就打道回府了。 林朝雨和封云深回都城的时间不算太晚,因此陈朵被人卸了脑袋的事情仍旧火热。虽然城门口陈朵的脑袋早就已经被蔡府的人取了回去,但城门口仍旧有许多人围在一起议论。 “你们说,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杀了指挥使夫人,还这么猖狂的把她的头挂在城门口的啊!”城门口,是随时都有人巡逻的,能做到把头挂上去,还不被巡逻的人发现,定然是有非凡的本事。 于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而言。 “可不是吗?指挥使才成了亲,夫人就被杀了,这可……” “这人大概是不想活了,若不然怎么会去招惹指挥使大人。” 蔡元忠此人,文武百官都对他敢怒不敢言,更别说这些老百姓的,完全不敢妄议蔡元忠。 林朝雨坐在马车内经过城门口,这些议论声便落入了她的耳里。 她惊讶的看着封云深,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朵就这么扑街了? 她还准备好了往后长期跟陈朵玩儿的心理准备呢,她这还没有开始,人就这么没了。 林朝雨之所以做好了跟陈朵长期战斗的准备,是因为二人身份相当,都是太监的老婆。所以想必见的机会也多,而陈朵又看她不顺眼,势必会经常找她麻烦。 却不料,她这还没有开始动手,她以为是戏份很大的恶毒女配,就这么凉了。 若是有人此时问林朝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朝雨一定会回答,当真是太特么惊喜,太特么意外了。 封云深看着林朝雨震惊的小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林朝雨会觉得他知道此事,但他还是为她解惑:“指挥使夫人,据说是昨夜被人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