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家里也挺和睦的,哪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呢。” 同一时分邱善华和凌邈的脸色都有些精彩。 凌清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姐姐突然主动出击。 “欸欸,元元。”凌思南突然叫他,“你说你,该不会也是因为觉得我是灾星,才这样讨好我吧?” “你神经病啊。”凌清远笑骂她。 她想把他对她的好在父母面前撇干净,可凌清远不允许。 不过两人的对话在父母耳中,却早已有了一番定论。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再忍忍,稍微对她好一些,也免得节外生枝。 ——儿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下了车,凌氏夫妇率先走在前头,不知在商谈什么。 凌清远和凌思南跟在身后,慢吞吞走向楼道。 “你这是威胁他们?”凌清远偏过头,没想到一向温吞如姐姐,也有露出伶牙利爪的时候。 凌思南望着父母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我一直想明哲保身,但如果你要站出来,我就不能缩在背后。” 她害怕弟弟孤军奋战,最后受伤的是他。 她是姐姐,她必须站在前方。 凌清远忍不住笑。 “喜欢上姐姐真好。” 凌思南撇了他一眼:“断句要清楚哦。” “哪种断句都好。”凌清远偏头:“不过,你甘心在他们面前继续做一个灾星吗?” “十八年了,观念如果能改变,早就变了。”凌思南胸口微微泛着酸—— “既然是灾星,就有灾星的活法。” 周日凌思南没出门,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中午的时候她窝在沙发上看笔记,门口响起开门的声音,她匆匆忙忙坐好,注意着玄关的动静。 少年穿着一身兜帽卫衣,挺拔的身影走进窗明几净的大厅,跃入她眼帘。 凌思南一下子就懒散起来,下巴搁在沙发背上:“我可爱的弟弟回来啦。” 凌清远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就是想夸夸你,不行么?”凌思南抽了下嘴角,哼,不解风情。 “形容词用错了。”凌清远手上提着一个纸袋子,凌思南还没看清,他就丢下一句,径自往台阶上走。 凌思南有点奇怪:“就这样?”突然这么收敛? 他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嗯?”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凌思南对着他的方向喊。 那端传来一阵笑声:“你在提醒我什么?” “我是觉得,你回来,不应该多看姐姐两眼表达下关心什么的?” “你等等。” ……还需要提醒,真不够诚意。 昨天过了小姑姑的生日宴之后,凌思南发觉自己对弟弟的感情已经完全懒得遮掩了。 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和小姑姑梳理过心意的关系。 弟弟喜欢她,她也喜欢弟弟,反正木已成舟,倒不如顺其自然。 至于未来呢?她已经不在乎了。 哪怕再过两年,凌清远对她这个姐姐腻味了,她也不在乎了。 能享受被人疼爱一日就一日吧,她的人生,一直是如此的随遇而安的。 活在不幸里的人,才会懂得珍惜片刻的幸福。 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思绪到这里,面前的光线忽然有阴影遮蔽。 她抬头,对上少年清俊的面孔。 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半倾着身子看她。 “刚才,你说什么?” 凌思南撇撇唇:“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记得。”凌清远慢慢俯下身,兜帽的绳结垂在肩侧,悠悠地晃荡,“你说,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凌思南红着耳朵推开弟弟靠近的脸:“时机过了,下次再来。”然后又转移话题:“不是禁闭吗,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个禁闭有点宽松啊。 凌清远索性绕过扶手跌坐进沙发,懒洋洋栽到姐姐肩膀上。 “凌清远同志今早刚刚刑满释放。” “你刑期有点短啊。” “其他东西不短就可以。” “……” 凌清远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姐姐身上,凌思南有些吃不住,被他往沙发一侧压了下来。 他挪了挪身,两手撑在她的头部两侧,把她囚困在自己的双臂间,从上至下地看着她:“恭喜姐姐,争取了最后几个月的和平。” “欸?” 他低眉浅笑:“你不用担心这几个月他们再把你送到哪里了,而且之后,可以和我一起上课。” “什么时候说的?”她问。 “今早。”凌清远倾身,在姐姐唇上落下一个吻:“昨晚你那番话,实在是聪明。” 凌思南被夸得飘飘然的,小尾巴都M.bOwucHInA.com